徐冉和安妮上了高铁之后,被闷在酒店里两天的安妮才终于忍不住发问:“我说老板,您到底叫我来做什么?”
徐冉刚喝完水,侧过身,淡淡的看她一眼:“你是我秘书,也算是我半个助理,拿着三倍工资,我不能叫你吗?”
安妮:“……”
每当老板拿工资说话的时候,她就知道这女人其实是心虚的,要不然才不会顾左右而言他。
她一脸纯然无害的笑了笑:“我来都来了,现在老板和我说下原因总行吧?”
徐冉淡淡笑了一下:“准备拿你挡刀的。”
安妮:“……”
这女人!
徐冉垂下了眸子,长而浓密的睫毛暂时掩住了心绪,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
安妮在心里轻轻哼了一声,感觉自己已经能想出徐总腿软的样子了。
只是她心里臆想归臆想,等到徐冉亲自说:“其实我很紧张,怕她的家人始终没办法接受我。”
“……嗯?”
徐冉垂着眸子,脸上一副淡然不起波澜的样子,也不看她,继续说着,其实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她会有自己的事业,也会有爱人,也要有亲人。”
做出选择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艰难的事情,因为在做出选择之前已经有了一个情境假定,那就是往往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必须有取舍。
所以她从来都不想逼她选择什么,想让她不必选择,什么都拥有。
她的笑容是淡的,声音是淡的,甚至垂着眸子,连神情都是淡的,但说出的话却是暖的。
安妮决定短暂的原谅老板三秒。
两人到华城时已经是晚上了,安妮一直星星眼看着她,徐冉笑着摇了摇头,给她明天放一天假,而后准备回家,只是在路上接到秦济楚的电话。
她心情苦闷,想找她喝酒。
从秦济楚的口中说出喝酒这两个字可真的是太过奇怪了。
她一向是只喝茶的,清清淡淡,如空谷幽兰,忽然说要喝酒,肯定是心情苦闷到了极点。
但酒是不能陪着她喝了,她今天喝了那么多不说,借酒浇愁,从来都是愁上加愁。
两人还是约在以前常见的那家茶馆见,徐冉到的时候,秦济楚已经到了,包厢里热,她的大衣脱了,穿着祖母绿的长裙,整个人看起来干净优美。
她在喝茶,只是把茶当成酒的那样,一杯接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