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世界里,似乎只有她一个人。
于是她在校园里狂奔,裙角□□场上疯长的野草给划烂了,她的父母,她的好友,她的同学……都不在了。
只有她一个。
就只有她一个。
而且,这世上唯一的光似乎都要消失了,似乎就只剩下她一个。
直到有个温暖的怀抱包围了她,那人低声在她耳边说:“星河,我在这里。”
喻星河忽然惊醒了。
梦里那种压抑而冰凉的氛围还重重的压在她的心头,叫她喘不过气来,她的呼吸都乱了,半晌才稍微恢复平稳的节奏。
徐冉亲了亲她的脸颊:“做噩梦了?”
喻星河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算是噩梦吧,就是个梦。”
确实不算是噩梦,只能算是现实的缩写。她的父母早在十年前就埋骨于江河之中,如果人有来生,不记得她,其实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至于云沧中学,年后还在寒假里,学校里没有人其实也再正常不过。
可她还是久久没能从那种冰冷的氛围里缓过来,直到枕边人一寸寸吻她的脸颊,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融化,她的心里才多了几分热度。
她在的啊。
喻星河用力抱住她,声音软糯:“梦梦老师,我做噩梦了。”
女人爱怜的吻了吻她的眉眼:“我知道……莫怕,梦见什么了?”
“……见到我爸爸妈妈了,他们似乎都不认识我了,像陌生人一样,然后学校里很空,没有人,你也不在,所有人都不在了。”
徐冉啄了啄她的耳垂,轻声说:“我不会不在。”
她的吻是那么的温柔绵长,喻星河溺在她温柔的眼波里不愿出来,渐渐被她亲到全身发烫,才发现这人的小心思,却难得乖乖躺着,不想动。
直到她从没关好的窗户一角上看到一点落雪,轻呼一声:“啊呀,又下雪了!”
于是她情绪高涨的要出去看雪,只留下某个欲火焚身的老年人空着手坐在床上,说是咬牙切齿也不妨。
前几日已经下了一场雪,没有怎么存住,几乎都要化干净了,眼看着天气是一天比一天的暖,天气预报上也说了冬天快结束了,谁知道就这么下了一场雪。
喻星河胡乱套上了毛衣和羽绒服就跑了出去,伸出手臂,才几秒钟,就有几片柳絮大小的雪花落到了羽绒服上,没有融化,能隐隐约约看到六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