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关口十里的兵营中,一座三丈三高的法坛上,曹供奉披头散发,一手持幡,一手拿着法螺,跳一会吹一下,跳一会吹一下,每次吹的时候都用尽全力,导致脸憋得通红,没一会就汗如雨下。
但是效果喜人,营地本就靠近河边,此时河面上水雾升腾,层层堆积形成浓雾,在曹供奉的催动下,朝关口移动,没过多久,关口大雾弥漫,伸手不见五指,兵刃铠甲上都凝聚了一层水珠,可见雾气有多浓。
九州只有城隍野鬼,没有神灵,因此施法只能使用自身的法力或者开坛借助天地之力,前一种曹供奉办不到,后一种十分繁琐,往往需要很多准备跟漫长的时间,若非孙家乃是王侯之家,家底丰厚,还真养不起。
哪怕借助法坛,想要聚集能够掩盖关口的浓雾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毕竟关口有大军镇守,煞气冲天,等闲法术根本无用,可见这曹供奉还是有点本事的。
不过若是颜旭在此,恐怕会幸灾乐祸的扬天大笑三声。
若是以阵法运转天地之力还好,单凭开台做法就借助天地之力,真不知天高地厚。
以前还好,天地法则不全,漏洞很多,借助天地之力还没什么,可随着三界初步相连,天道法则逐渐完善,原本的漏洞开始填补上,再像以往那样借助天地之力施法,可是会留下痕迹的,简单来说就是账单,这可是要还的。
修士逆天而行,也是向天地借力,因此会有诸般劫难降临,像曹供奉这样法力一般,没有灵宝镇压气运,还敢大咧咧随意借助天地之力的,早晚大祸临头,到时候还不知道会落到什么下场。
此时曹供奉得意洋洋,卖力施法。
随着雾气推动,关口逐渐被浓雾笼罩,数万大军此时只能待在帐篷中,出去的话,恐怕转头就找不到帐篷在哪。
颜罗走出帅帐,一皱眉,内敛的气血运转,方圆百丈的雾气都被升腾的气血逼退,看起来如同两个世界,犹如神迹,一旁驻守的兵将崇拜的看着主帅。
“将剑士营调来巡视城墙,猛士营镇守城门。”颜罗知道这是对方的手段,寻常兵将恐怕没有能力抵挡,便将手里的两个王牌拿出来。
打仗不是玩游戏,没有把底牌留在最后的说法,再说砚台关的底牌从来不是这些。
主帅一声令下,身穿重甲,手持利斧大盾,各个如同猛虎一般的壮汉虎视眈眈的在城门后严阵以待,而城墙上百多位持剑士盘膝而坐,闭目养神。
而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