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是可否,可那话里并未有恳求的意思,在付姝云犹豫的空隙,闻恕往椅背一靠,“老太太那儿,我自当守口如瓶。”
付姝云蓦地睁大眼睛,那这是一笔勾销的意思了?
她眼角瞬间弯了起来,连连点头称好,心底一块大石头落下,就这么高高兴兴地跟着元禄都隔壁厢房挑香木去了。
付茗颂一愣,犹豫着抬脚跟上,就听座上男人问了句,“你陪她来,也是怕老太太责罚?”
茗颂脚步顿下,屋门大开,因而还能听到隔壁厢房里付姝云的说话声,让她稍微心安,回过头犹豫了一下,似是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我应了你四姐姐,可没有应你。”他语调缓慢,可说的话,就不那么讨人欢喜了。
付茗颂一双杏眸瞪圆了些,又惊讶又不知所措地望着他。
这叫什么话,难不成他还要刻意同祖母举发她不成?
闻恕见她那又气又无可奈何甚至还想缩起来的胆小模样,转了转指间的扳指,“你四姐姐拿吃食贿赂,你呢,你拿什么贿赂我?”
付茗颂被他问得当头一懵,这怎么还拆开算呢?
她眉目一蹙,“你这是何意?我本也未曾做过亏心事,为何要贿赂你?”
“也是,说来救人算是功德一件,老太太知晓,说不准还要夸上你两句,五姑娘认为?”
他一本正经,神色肃然,若不是眼尾那一毫上扬泄露出丁点笑意,还以为他是说认真的。
当然,付茗颂没能看出那一毫笑意,当即便露了怯。
若是老太太听了这事儿,指不定心里会怎么想她。
小姑娘何其无辜,咬了咬唇,心里七上八下的,正这时却又听那人道:“罢了,当是五姑娘欠的人情,日后再还。”
付茗颂那颗小心脏犹如被人拽着抛向高空,又狠狠落下。
这时候,她总不成还要同他道谢吧?
姑娘拽着裙摆两侧,唇角抿得紧紧的,十分严肃又警惕地盯着他。
那双静默的眸子里倒是难得浮现一丝生机,她若不是在付家被磋磨成这个性子,此刻开口,定是要同他理论几句。
就在付姝云的声音越来越近时,闻恕有意压低声音,“可要记清了。”
从前的宋宋,在讨好他这方面可谓是无师自通,但到底这两世,总有不尽相似的地方。
“你说什么?”
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