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茗颂目光从她眼下移开,对上她的眸子:“姚嫔有心了,明日给母后请安时,定会将此转交。”
说话间,姚文丽便一瞬不错的盯着她看,罢了还叹了声:“娘娘真是天仙一样的姿色,臣妾自小,还未见过比娘娘姿容还出众之人。”
恭维的一句话,叫人挑不出错,亦是接不上话。
付茗颂扯了扯嘴角,敷衍的应了声:“这后宫嫔妃中,姚嫔的姿色已是数一数二,此话…便是见笑了。”
“那又有何用,皇上看中的,不过是臣妾眼下的一颗痣罢了,旁的,都入不了他的眼。”她状若无意的接了话,又佯装惊讶道:“不说臣妾都未发觉,娘娘眼下,亦有颗红痣呢,想来皇上应是爱极了。”
付茗颂抬眼,想到夜里男人回回都要吻那处,心下莫名一堵。
姚文丽的话就像是在提醒她,后宫众人,不过是那幅画的影子。
不等她细想,就听姚文丽那婉转的嗓音轻轻一叹:“当初,皇上还念着臣妾这颗红痣,时不时便宣臣妾到御书房磨墨,说来说去,亦是沾了光,还有何不满足的。”
这话听起来,三分感慨,三分惆怅,三分淡然,还剩一分意味不明。
素心在一旁听着着急,几次想开口打断,又生生咽了下去。
她偷偷瞥了眼付茗颂的神色,却半分都瞧不出情绪。
姚文丽又话了几句家常,眼见天色渐暗,这才依依不舍的扭着细腰离开。
至小径上,她回眸瞧了眼昭阳宫的牌匾,心下的不平可不是一星半点。
要论家世,姚家与付家旗鼓相当,可她姚文丽,可是嫡女。
几月前内务府还得巴结她,现下,个个见风使舵。
这宫里的圣宠哪有经久不衰的呢,得宠是,失宠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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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时栋干的混账事儿,周贤顺着扩充军力一事,顺藤摸瓜,抽丝剥茧,将证物呈了上去。
一直待到戌时,才堪堪从御书房内离开。
王沥正从牢房过来,见素心满脸忧虑的候在门外,忍不住道:“这是生何大事儿了?”
素心朝他张了张嘴,想想又闭上了:“皇上今日忙,我再等等。”
王沥颔首,也不纠结,忙抬脚进了内殿。
他拱手道:“皇上,宋长诀那小子已关押两日了,可要提审?”
本以为皇上扣押宋长诀是为定罪魏时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