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却不知如何解释才好。
她一无所知,他要如何同她道曾经?
且不说她是信与不信,他都没有半点想让她记起的意思。
半响,他只轻声道:“朕娶你,立你为后,与你眼下那颗痣无关。”
付茗颂一怔,抬头看了他一眼。
见她不信,闻恕又道:“至于姚嫔,朕是宣她伺候过笔墨,但旁的也再没有了,往后若还有人到你面前嚼舌根,罚了便是,气坏了自己,得不偿失。”
“我,我没生气。”她蹙了蹙眉,如是说。
忽然,灯芯燃尽,烛光不见,一片漆黑。
付茗颂摸黑下床替他宽了衣裳,正踮脚将衣物挂在梨木架上时,身后的人握住她的腰,缓缓道:“方才说的,都是真的。”
她动作一顿,一丝诡谲的、怪异的、捉摸不透的感觉缠了上来。
还未等她抓住,肩颈一凉,领口被斜拉下,男人凉薄的唇轻轻擦过,痒痒的,麻麻的。
他伸手将她碍人的长发撇到一边,从后面绕到她身前,去摸她腰侧的衣带。
付茗颂呼吸渐乱,忽然想起什么,认真问道:“那皇上觉得,姚嫔与臣妾很像?”
姑娘紧紧抿住唇,其实她想提及的是那幅人云亦云的画像,可借她十个胆子,她也是不敢的。
肩颈上的吻微微一顿,闻恕笑了笑:“不像,自然是不像的。”
和光大师的笔墨,没能画出她十分之一的神韵。
他本以为,有人的眼睛像她,有人的眉宇像她,有人的身影像她,可自在俞州见到她时,闻恕就知道,这世上本无一人像她。
就连那个画中人,也都是失了真的。
付茗颂自然不知他心中的波涛暗涌,只觉他手上力道渐重,她拿脚后跟轻轻踩了下男人的脚背:“疼了。”
闻恕停下动作,将她衣领整理好,“睡吧。”
付茗颂被他惹的发麻,一句“睡吧”将她所有感官都剥离,猛地回过神。
夜里瞧不清他的脸,压根也揣测不出他的情绪。
这便骇人了。
闻恕弯腰掀起被褥,刚要回身喊她,忽然寝衣下摆便被她拽住。
“方才是,踩重了么?”
软软的,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忐忑不安的。
即便是夜里看不大清,他也几乎能从她的语气中猜出她此刻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