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淡,只当是他乏了,也未曾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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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时栋的罪名认的快,见东窗事发,他也无甚可辨,因此不过两日,便下了流放的诏书。
他干的这事儿,桩桩件件,随便拎出哪一桩,都足以死刑处之。
现下仅是流放三千里,终生不许反京,好说也捡回一条命,已是皇上给足了魏家的脸面。
何况此事并未波及整个魏家,此前所有军功、恩赐一样都未曾收回,甚至是魏老夫人的诰命,都依旧在身。
但魏家的荣光,也就止步于此了。
现下,最一头雾水的,当属还喜滋滋做着升迁梦的魏时均了。
怎么一夜之间,他的乌纱帽便跑去宋长诀头上了?
元禄宣完旨,笑呵呵的安慰道:“二公子任主事一职多年,这出的纰漏,实在太多了,皇上这也是兜不住,实在没法子了?”
魏时均那芝麻粒小的眼睛瞬间瞪大:“这是何意?前阵子我献计有功,皇上还赏了我呢!你、你这诏书该不会是假的,联合宋长诀那厮糊弄我吧?”
说罢,他便夺过圣旨。
元禄也不拦着,只笑道:“二公子是有功,可功不抵过,皇上看重有才能之人,如今朝中忠臣多,可智者少,皇上也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
魏时均气急败坏的吼:“你们知道宋长诀是谁么?给魏时栋出谋划策的人是他!他分明是从犯!”
“二公子慎言。”元禄轻飘飘道。
魏时均这一口气还未来得及咽了下去,那头丫鬟便匆匆而至:“公子,付家来人了。”
“不见!让她们滚!”
丫鬟被吓的脸色一白:“是付家大夫人差人告知,说、说是寻人算了二公子与四姑娘的八字,实在不合……”
“……”
此时,付姝云正眼巴巴的望着苑门外,揪着帕子道:“吴妈妈怎还不回?”
丫鬟笑着呈上一碗冰镇莲子汤,“姑娘急甚,左右付家还未收魏家的礼,老太太也打消了念头,这会儿不过走个过场,您且放宽心吧。”
“谁说不是,近日来我日日噩梦,梦中都是那魏时均的大脸盘子,你瞧瞧,你瞧瞧,我这眼底都是乌青的。”
她手执一只小巧的铜镜,仔细扒拉着眼睛。
这会儿,姜氏陪着老太太说话。
吴妈妈从侧门进,正往寿安堂去给她二人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