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广为流传,已成一桩美谈。”
她紧紧盯住主座上的人,恨不能拿透镜将她脸上的神情一丝一毫的收入眼底。
可付茗颂仅是慢吞吞顺着她的目光往书册上看了一眼,好似是思索了下惠帝的“美谈”,恍然大悟的扬了下眉头:“惠帝与邹阳郡主,是青梅竹马。”
这四字从付茗颂嘴里吐出来,苏禾胸腔猛地蹦了一下,背脊挺直。
又听她道:“本宫想起来,苏姑娘与皇上,亦是自幼相识。”
话落,宫人皆有意无意竖起耳朵,就连在一旁擦拭瓷器的小宫女,都免不得分了神,恨不能转过身去看。
苏禾像是生怕她不知,忙道:“娘娘可莫要听人胡诹,臣女与皇上至多算得上个友字,旁的再没有了,宫里的老人嘴碎,添油加醋,一传十,十传百,也不知传成个什么样来。”
四目相对中,饶是苏禾藏的再好,也免不得露出一丝窃喜。
那是想看她失态的窃喜。
正此时,素心捧着果盘上前,绕到苏禾身后,谁料会听到这样一句——
“自然是信不得,昨夜皇上还与本宫提及此事,道了一句他非惠帝,苏姑娘也并非邹阳郡主,这传言不可信,本宫心里都明白。”
素心伺候闻恕多年,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皇上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他竟还一个字一个字解释了?
还以惠帝与邹阳郡主为参照解释的?
这么一出神,素心站在苏禾身后,手中的果盘倾斜,一颗两颗葡萄从果盘滑落,顺着这倾斜弧度,恰恰好掉落在苏禾后颈上,滑落至身前。
“啊!”
苏禾叫葡萄上的冷水刺了一下,又没从付茗颂话中回过神,一时失态,猛地起身向前走了两步。
素心讶异,就见那那些剩下的沾了水的葡萄,尽数滚落……
一时间,昭阳宫兵荒马乱。
她猛地跪下,低头道:“奴婢该死!”
苏禾狼狈的用帕子擦拭后颈,那水滴甚至顺着衣领滑进身子里,她深吸一口气,硬生生憋住。
她攥紧绢帕,站在昭阳宫门外,半刻都不想多留,疾步抬脚往前去。
蓦地,她冷不丁停下,鼻尖微耸。
“夏意,你闻见了么?”
夏意侧头“啊”了声,“闻、闻见什么?”
苏禾提起衣袖,放在鼻尖下嗅了嗅,味道很淡,可她母亲喜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