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便不显突兀了。
只听那几个叽叽喳喳的世家贵女们,道:
“臣女第一回见皇后娘娘,便叫娘娘的容貌惊住了,简直是神女下凡,寻常人哪里能生得这个模样?”
“就是,且娘娘不仅玉貌花容,连脖颈都生得极美呢,如那湖上天鹅似的!”
“娘娘往这儿一站,胜过雪景呢!”
“是呀是呀,要不怎说这宫里,皇上独宠皇后呢,这后宫妃嫔,臣女瞧着没有一人比得上娘娘的!”
这些世家贵女中,不乏当初抬高陈如意、贬低付茗颂的,可她们这些人,最擅长的不就是见风使舵么?
闻昔摇头轻笑,低声道:“皇兄是被北疆战事给缠住了,你且再忍忍,待他来了,没人敢在你耳边吵。”
还不及付茗颂颔首,便远远望见几道身影缓缓而来,宫人、朝臣、妇人跪了一地。
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于那身龙袍。
薛显清、沈其衡与宋长诀紧随其后,似是还未将公事道尽。
就在此刻,庄玉兰身子紧绷,估算着沈其衡走过来的步数,准备在这冰天雪地中滑一跤。
且这一跤还得滑得恰到好处,不能真结结实实摔下去,需得让沈其衡扶住她才行。
然而,不等庄玉兰找好契机,脚边忽然窜出一只白色幼犬,还低低呜咽了一声,吓得庄玉兰当即抬脚后退。
“砰”的一声,撞在了木栏上。
而谁也没想到的是,那栏杆竟就这样晃了两下,断了?
围在望鲤台赏景的姑娘们纷纷惊呼着往后退,付茗颂当即松了抓着栏杆的手,却免不得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引得身子前倾,然而,本该是退后一步便能避免的灾难,可她脚底这双绣鞋却忽的打滑——
眨眼间,众人纷纷倒吸一口气,几乎是同时,“哗啦”一声,沁心湖面的浮冰碎了个
彻底。
对面的陈思意惊呆了,身边的小丫鬟吓懵了神,哭道,“姑娘,这、这如何是好啊!”
陈思意吞咽了一下,“慌、慌什么,那幼犬是丽嫔的,与我何干?”
她起初,只不过想让庄玉兰出丑罢了,谁知那栏杆能断?谁想得到?
而与此同时,那并行的几个男人皆是胸口一紧,闻恕手心紧握,那张脸倏地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