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出了县主,那是无上荣耀。叶丰源笑了一上午,脸看着都要抽搐了。
下午,一辆马车将一众人等送到了皇宫。一条长廊,叶挽走了足足半个时辰在到了头。
叶丰源嘱咐她,“再往里头就走就是皇后娘娘的衍庆宫。你言行举止都注意些,免得还没谢恩就被砍了头。”
叶挽挺了挺背,“是!”
两队宫女从里头走了出来,皆是绿色比甲,内着灰色长袄,梳成双髻,乍一看竟是一模一样的人。
“安平伯、挽县主,娘娘已是在正殿等着了。”
“我们这就去。”叶丰源毕恭毕敬地说着,瞪了岿然不动的叶挽一眼。
“是。”叶挽忙低头道。
从衍庆宫出来,外头阳光正好,树枝上的雪化了不少,露出藏在下头的腊梅来。
叶挽猛吸了一口气,冻得她忍不住咳嗽。她原以为谢恩很麻烦,没想到只是磕个头就算完了。
“快走吧。”
叶丰源催促道,猛然看到她的侧脸却是吓了一大跳,竟跟林氏几乎一模一样。
当年林氏获封诰命,也是这么一身,艳绝京城。
他看呆了,仿佛又回到年少之时。
叶挽走了好几步才发觉他没跟上来,“父亲?”
叶丰源尴尬一笑道:“挽儿,你瘦了。”
“啊?”
“走吧。”他大步走在了前头。
叶挽摇了摇头,赶忙跟了上去。
路过花园,只见宁煜和一个身穿蟒袍的年轻男子在梅花树下下棋。那年轻男子面色过于苍白,唇色又潮红,明显是有不足之症。
“父亲,那是谁?”
叶丰源一看之下大惊,赶忙将她拉走,“太子你也敢直勾勾地看,不要命了!”
太子?
叶挽一怔。当今皇上只有太子一个儿子,看他的样子活不长,万一有个好歹,岂不是要朝堂动荡了?
“还不快点走!”叶丰源不满道。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竟敢妄想太子!
“安平伯。”宁煜放下棋子径直走了过来。
看到他,叶挽心里莫名紧张。
“世子殿下安好。”她疏离地福了福身。
宁煜微微皱眉,才几日不见就如此见外了?
叶丰源未发现二人小心思,拱手道:“世子殿下可是有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