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没用的绣花枕头!宗家上下,不知道多少人巴不得他一辈子站不起来呢……
张博康腹诽着出了别墅,与去而复返的封窈擦肩而过,他顿住脚步,扭头回望。
这个长相妩媚的女人,他来时看见她,未作多想,不过——
老有人向他打探,想知道宗衍腿废了,那方面,是不是也废了。
他出入山庄这么多回,虽然没能接触到宗衍,但也没在这里看见有姿色、能暖床的女人。这种不缺女人的豪门大少,如果不是不行,怎么可能这么清心寡欲?
原来并不是没有女人啊……
擦肩而过的人揣着什么心思,封窈不知道也不关心,眼下她需要说服朱婶,再让她见那位“少爷”一面。
“……这件事重要与否,是不是让他亲自来决定比较好?”
陆伯答应带她回来时很犹豫,想来是怕触怒少爷;先前朱婶第一眼见她时面露意外,却还是领她过去,交由少爷来裁决。
由此可见,在这个山庄里,那位脾性不佳的少爷是绝对的权威,封窈想朱婶不会轻易自作主张,越俎代庖。
朱婶踌躇片刻,叹了口气,“你随我来,要是……”每次复健师上门,宗衍都会格外暴躁,女孩子面皮又薄,她几乎能预见到她待会儿被骂得哭哭啼啼,忍不住先给她打个预防针,“要是少爷生气发火,说话难听点,你别往心里去,他不是成心的。”
区区难听话嘛,封窈当然不会放在心上,人长两只耳朵,不就是为了一个进一个出么。
这次没有再到水池边,她被带上了楼。
——也是,少爷再闲也不能一天到晚喂鱼,鱼会撑死的。
又是一通七拐八绕,朱婶在一扇厚重的门前停步,抬手轻敲了敲,“少爷,封小姐说有重要的事情,想要见你。”
“叫她滚。”门内传出不带温度的三个字。
朱婶歉意地冲封窈笑笑,少爷不见,这就没办法了。
封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真是个没礼貌的男人。
她扬起声音:“我是来讨薪的!你欠我两个月的工资,今天必须结清!”
朱婶呆滞。
这个封小姐刚才只说合同有些问题要解决,没说什么讨薪啊!
里面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被无产阶级的吼声镇住了,隔了一会儿,“进来——”
阴冷的语声,仿佛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