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吃晚饭了,她却在这里跟不懂事的小妹妹打嘴仗,这合理吗?
“既然我比你年纪略长,那就让我倚老卖老,告诉你一个人生的道理好了——当别人明确地表示你的某个行为让ta感觉不舒服时,你应该做的不是辩解,不是指责对方敏感,而是赶紧改掉。”
她看着林如栩,似笑非笑,“当然,如果你不在意那个人的感受,或者就是故意想要她不舒服的话,也可以不改呢。”
林如栩:“我没有!你不要误会……”
“够了!”
宗衍的耐性早已告罄,一张俊脸阴得能滴出水来。两个女人能抵上一千只鸭子,这么简单的事情也要吵个没完——
“她爱被叫名字,你就叫她名字,很难吗?!”
呵斥完林如栩,他睨眸看向封窈,“还有你——”
他该各打五十大板,但她刚才那番话,难得有几分道理。
余光瞥见那朵被她拈在手中摇曳晃悠的嫣红芍药,莫名的烦躁在腹腔中翻腾,最终化为一声:“哼!”
封窈:“……”哼毛哼?
朱启航单纯的思维哪能应对这么复杂的局面,早就过载宕机,张着嘴巴呆滞在一旁。
直到看见保镖推着面色不虞的宗衍朝里走,林如栩噘着嘴跟在旁边,封窈一个人闲闲缀在最后,他才总算知道该做什么,快步跟上。
……
周末转瞬即逝,眨眼又是打工日。
封窈艰难地起了床,每天早上叫醒她的不是闹钟也不是梦想,是朱婶给她开小灶准备的早餐。
跟朱婶一打照面,却把封窈惊到了——朱婶的情绪肉眼可见地很低落,眼眶还泛着红。
朱婶可不是她,上班如上坟。封窈一直很敬佩朱婶的一点,就是这位经历过坎坷的女性真的做到了“将工作变成生活”:照顾宗衍就是她的生活的一部分,她全心投入,乐在其中。
“咦?”目光扫到桌旁,封窈忍不住惊讶出声。
桌旁那些蔫巴的残花败叶,虽然隔了一夜,但还是不难认出,这是昨天那束花。
她的那支芍药插在瓶子里,今早起来还鲜嫩舒展呢。
“……我捡到的。”朱婶抹了下眼角,这事本来不该跟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小姑娘说,可她心里实在难受,“帮佣清理垃圾桶,装车时我看见的。”
封窈轻轻地“啊”了一声,“怎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