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尊心将宗衍钉在原地,他与生俱来的骄傲,绝不允许他在这姓钱的面前示弱——他连话都不屑于跟这姓钱的说一句。
“封助理,”宗衍死死地盯着封窈的背影,眸中如有黑色的火焰在燃烧,“现在还在合约期间,你是我的员工,没有我的允许不能随意离开。”
封窈终于顿住了脚步。
她缓缓地回过头,轻声开口:“我辞职,不干了。”
“你忘记自己签了合约吗?不能随意离职。”宗衍厉声道。
那份合约,封窈在签之前仔仔细细地看过,确认没有问题,才签下了大名。她当然可以提前辞职,只不过是一毛钱的薪水都领不到,白干了而已。
不过他不是已经付钱给她了吗?她的精神损失赔偿金,那么大一笔,光数零都数了几遍呢。
封窈不想再跟宗衍多说,连看都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他这张脸太能迷惑人了,她怕再多看几眼,又要被他迷惑了。那就真的是上赶着犯贱了。
“你去告我吧。”
轻飘飘地说罢,封窈便转身出了门,径直走向车子的前座。
钱昊默不作声,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里,然后坐进驾驶座。
“确定就这么走了?”他询问地看向封窈。
他有注意到,封窈的脖子上除了触目惊心的掐痕之外,还有不少可疑的暗红色淤痕。
又不是不通人事的小朋友,钱昊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联想到那位太子爷仿佛跟他有杀父夺妻之仇的狠戾眼神,眼红的活像个被戴了绿帽的丈夫,钱昊不难猜到昨夜发生了什么。
白菜被猪拱了呗。
不仅被拱了,还弄了一身的伤,作为娘家人,钱昊自认有责任为封窈撑腰。只要封窈一句话,他自然会去替她理论。
封窈闭着眼睛摇了摇头,“走吧。”
……
汽车发动的声音让宗衍再也忍不住,长腿快步冲到门口,却只看见车子远去的尾灯。
她走了。
心脏被一股突如其来的空虚感狠狠地击中。那一刹那,仿佛周遭万紫千红的花木都失去了颜色,这座山庄骤然安静了下来,陷入死一般的静寂。
宗衍心头一片茫然。
她真的走了……
……
钱昊开着车,不时侧目瞟向副驾座上的封窈。
不好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