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人的说法,是他偷开了停在路边忘记上锁的车,因为操作不熟练加上夜晚路黑,撞了人害怕,就逃了。后来良心不安,才来自首。
那个年代,街上还连监控摄像头都没有。他们一家没有任何背景的普通人,无权无势,在庆城甚至连一个亲戚都没有,就算有疑议,却是抗辩无门。
更为雪上加霜的是,父亲的身体本来就不好,突遭丧子之痛的打击,一下子又病倒,病情很快急剧恶化,住进了加护病房。
母亲含泪签下了协议,他们需要那一笔赔偿款,来支付父亲飞速累积起来的医疗费。
只是不到两个月后,父亲还是病重去世了。
夜晚的城市里灯火辉煌,苏冉驾着车,漫无目的地行驶在路上。
她怎么能不恨邹美婷,还有包庇她的人呢?
她本来有父母有哥哥,四口之家虽然不富裕,但是很幸福。晚间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哥哥吹拉弹唱样样都行,彩衣娱亲,一家人和乐融融。
一夜之间,一切都化为了泡影。
所幸她还有一副不错的皮相,青春美貌是她的武器,男人是她向上的踏板,尤其是封季同这个男人,她把他研究得透透的,物尽其用。
扳倒在邹世勇那个位子上的人并不容易,万人仰慕的明星在这些人的眼里,也不过是玩物。不过她并不着急,她还年轻,还在暗处,可以慢慢来。
……
手机响了起来,苏冉接通车载蓝牙,“喂?”
来电的是封季同,告诉她封嘉文出了车祸,顺便向她诉苦,无非是邹美婷多么不可理喻,邹家人愚蠢至极。
男人年纪大了真是没意思,除了抱怨老婆,就是抱怨小舅子,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邹美婷的儿子出了车祸又关她屁事,不道一句报应,已经是她格外善良了。
苏冉听得不耐烦:“那他们是不打算道歉了?”
“他们实在是冥顽不灵,”封季同悻悻,“我已经仁至义尽了,邹家只有岳父是清醒的,可是他现在也管不住邹建安兄妹俩了……”
苏冉在心中冷嗤了一声。
她拿出来的证据,足够启动对邹建安的调查,好戏才刚刚开幕,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
浴室的白炽灯很亮,明亮柔和的光映着封窈白皙的脸,如同瓷玉一样,浓墨般乌黑的发丝,不点而朱的嫣红唇瓣,强烈的色彩对比,让她像个夺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