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张汐许是为之所迷惑,又许是天生赌性,最终同意了。
她伺候了他半个月,出院之前,有个访客来探望。毁容男人把她介绍给了他,那就是她跟到现在的万老板。
张汐辞掉工作,开始学习演戏,但心中不安,总怕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
毁容男人大约是念着她这些日子“尽心竭力”,临别前,将邵蒙和陶桃的秘密告诉她。
“我不会亏待跟过我的女人。”毁容男人说,“你捏着他们的把柄,也许什么时候用得上。”
这就是张汐知道这个秘密的缘由。
她一直守口如瓶,紧握底牌,期待能在关键时刻打出去。可惜,十年来,她和陶桃、邵蒙的等级差太远,鲜少有机会利用,一拖就拖到今天。
张汐怕再不用就用不上了,便约陶桃见面,要挟她退出这次竞争,否则就把事情闹大。
“我没必害她,这已经够了。”张汐为自己辩解,“她是做贼心虚,与我无关。”
简静相信她的说辞。
“当时,陶桃有什么异常吗?”
张汐回忆道:“她好像很害怕。”
“哦?”
“其实我虽然威胁她,能不能成却没底。”张汐苦笑,“我知道又怎么样,没有证据。陶桃背后的金主来头不小,也不是我能得罪的。她暗地里做点手脚,我也要吃亏。可很奇怪,我一说,她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好像很害怕,还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简静微微扬起眉梢。
邵蒙死后,陶桃就坐立难安,难不成她是觉得谢唯知道了,有意报复,这才忙不迭想抽身离开?不,不是觉得,谢唯屡次提及命数,分明是知道了。
那么兜兜转转,又回到谢唯的身上。
他有动机,也有作案条件。
问题在于,他是怎么杀死邵蒙的呢?
“简老师。”张汐开口,“我已经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说的……”
简静笑笑,起身裹上浴巾:“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但能不能成功,就看你自己的了。”
张汐松口气,面上露出笑影:“那就好。”顿了顿,半是认真半是玩笑,“说起来,幸好不是我。”
“什么意思?”她不解。
张汐道:“若我真的是,恐怕刚才就要认罪了。”
简静大为讶异:“我这么有威慑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