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里有没有遗嘱,我更不知道,第三,就算我都知道,我从哪里弄到密码?”
她的语气不乏讥讽:“老头子防我不是一天两天,我对他再掏心掏肺,也架不住你们几个轮流给他洗脑。如果我知道有保险箱、有遗嘱、有密码,你们肯定比我更清楚。”
三兄妹交换了一个眼色。
江白焰凑近,在简静耳边低语:“她说的是实话。”
简静:“理由?”
“这个家里,董事长最提防的是大姐夫,然后是她,外姓人。”他说,“老头子在这方面很传统的,他连自己的孩子都不全信,怎么会信一个二奶。”
简静笑笑,没说话,静候下文。
江麒说:“看来这样的结果,大家都是不能接受的了?”
“这是诬赖。”江雪气愤不平。
“那就继续调查吧。”他漠然道,“李律师,简小姐,外界已经有风言风语,父亲的死讯瞒不了多久,我希望明天晚上,不管好坏,能出一个所有人都能接受的结果。”
李律师:“我会尽力。”
简静直言不讳:“你们能不能接受,和我无关,我要的只有真相。”
“拭目以待。”
晚上,壁灯明亮,简静卷在被窝里,趴枕头上写写画画。
这是一个特殊的案件,客观证据很少,主要依靠目击者的证词。然而,因为立场对立,每个人都有可能隐瞒和说谎。
怎么撬开大家的嘴,怎么分辨真实和谎言,是本案的最难点。
简静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案子,兴致勃勃。
她在本子上画了几组对应。
首先,指证江鸥12点20分进入房间的人,是江白焰。
他是这么说的:“董事长说,第二天要改遗嘱,搞得大家都心不在焉的,我觉得是个好机会,准备去偷我的手机,它在江莲那里。12点多,她肯定没那么早睡觉,不是在忙工作,就是在和江麒商量事,所以我偷偷去了她的套房。
“她人不在,手机好像被锁到了保险箱里,我试了几个密码都不成功,只好放弃出来,那个时候,我看到江鸥进了董事长的房间。”
所以,江鸥的举动有两个证人。
江白焰→江鸥←江雪
然后,是指证江雪的人——蒋护理。
谈话时,她正犹豫是否开口,结果碰见范秘书回来,就没吭声。今天下午,简静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