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莲第一个进入,为董事长注射了少许药剂;江鸥第二个,你发现了长姐的行动,连忙找二哥求助;江雪第三个,你误以为董事长去世,却引火烧身,马上去找了江太太;蒋月第四个,你弄碎药瓶,混淆注射剂量,嫁祸江雪和江莲;江太太第五个,你为了保护女儿,断电关闭医疗仪器;江麒第六个,你伪造江太太指纹,想将杀死父亲的嫌疑转嫁到她身上。
“以上,就是当晚所有的真相。”
简静总结陈词。
江麒说:“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你没有证据。”
“而且你根本没说明白,是谁杀了爸爸。”江鸥补充。
“有什么不明白的。”江白焰道,“是你们一起杀了爸爸。”
现场一片寂静。
江鸥反驳:“胡说八道,她也说了,大姐注射的药剂很少,不到中毒量,肯定是尹助理断掉了爸的氧气机,才害死了他。”
江雪马上抗议:“是江莲用的那个什么药!我去的时候爸就快不行了,明明就是她。”她战斗力爆表,以一对二,矛头再指蒋月,“还有你,说不定你去的时候爸还有的救,你还是护理呢,什么都没做。”
“我只是什么都没做,你母亲却送了董事长一程。”蒋月也不是省油的灯,字字见血。
众人掐成一团,简直一地鸡毛。
简静道:“行了,你们别吵了,我说的答案,你们都接受吗?接受的话,要不要再听听我的其他猜想?”
“你还有什么话,一起说了吧。”江麒说。
简静沉吟片时,说:“我认为,董事长已经预料到了你们的所作所为,他的遗嘱可能和大家想的完全不一样。”
此话一出,争执声即刻戛然而止。
江鸥问:“你什么意思?”
“你们不觉得董事长的要求很奇怪吗?”简静摊手,“必须所有子女到场,且对他的死亡无疑义,前者好理解,后者的用意是什么呢?”
是的,本案的关键在于每个人的心理动机,可不要忘了,制定规则的人,用意也耐人寻味。
“我太好奇了,就在卧室里仔细翻了两遍。”简静从百褶裙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极小的摄像头,“里面有储存卡,我还没有看过,诸位——”
她眨眨眼,满怀期冀地问:“要不要一起看一看?”
静默。
死一样的静默。
每个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