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头就后悔了,这次投资有他老板的份,搞砸了他一样没好果子吃。”
此时此刻,定力卡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令她镇定地追问:“然后呢?”
“他想我和老李求情——老李很迷信,那什么大师的话已经让他很动摇,再有后面这一出,指不定就真的要赶他走——导演还是有点分量的。可我说过吧,社会讲的是人情利益,我凭什么帮忙?他得表示表示。”
制片人大放厥词。
简静仍然不可置信:“你们把人当什么了?”
他不耐烦:“你到底有多天真?你们作家圈子里就没有这种事?无缘无故的,屈杰一个大明星,凭什么和她在一起?娱乐圈漂亮女人少了?我也不缺这一两个女人,但这是规则,规则懂不懂,这就是成人社会,你不遵守规矩,谁肯带你一起玩?
“老板会缺女人吗?不缺。可屈杰懂规矩,他知道自己不是最挣钱的那个,想要更多的机会,就得表示表示。明星这个身份比其他人有个好处,年轻女孩子心甘情愿地跟他。
“这就是他的本事,把老板们哄开心了,他事业不就上去了?我也不是你想的那么饥不择食,但就好比古代文人谈点事儿就要去青楼,不去就是不合群。我也只是守规矩而已。”
简静深深吸了口气。
“你们达成了‘交易’?”她讽刺道,“然后呢,他为什么死了?”
制片人说:“不是我杀的,我干什么杀他?完事儿我就回去了,走得时候他还好好的呢。”
“他还清醒吗?”
“醉得一塌糊涂了。”制片人说,“我叫了几声,他没什么反应,我就自己回去了。”
“门窗锁了吗?”
他回忆一番:“窗我没印象,门我出去就带上了,反正我没锁。”
“虽然你这么说,可眼下你还是第一嫌疑人。”简静面无表情地恫吓,“假如你提供不出更多线索……”
嫌疑人咬别人的时候最积极,制片人虽然口头上说不怕起诉,实则也不可能希望自己去看守所蹲一蹲。
他想了会儿,说:“贝涵你问过吗?”
“她有动机?”
“是屈杰和我透露的。”制片人笑笑,“她有点东西落在他手上,十有八九是照片。”
和制片人的谈话最多十五分钟,简静却遭受了切尔诺贝利级别的精神污染。
她缓不过气,干脆暂时停止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