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用了一个小时,结果和之前也没多大出入,周丞尧翻看林野的病例,又看埃文,埃文说,“这么高强度的比赛,这个反应是正常的。做辅助治疗,打完比赛休息一段时间吧。”
林野抬起左手,“这只呢?”
“局部炎症,没右手严重。”埃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道,“我现在能做的是缓解你的疼,明天可以上场。”
林野点头,“谢谢。”
全程周丞尧没有说话,他一直沉默。
林野打游戏时间太久了,而且一开始条件并不好,没有很好的外设,那时候也没有人教他保护自己。俱乐部要成绩,俱乐部要榨干他赚钱。高强度的训练,一场接一场的比赛,没有人在乎他会不会受伤。
他能打,能者多劳。周丞尧以前看过林野的访谈,他很平静的说刚入行的时候,一天只能睡四五个小时,剩余时间都在训练。训练到吐,吐完继续打。
他十六岁入行,二十一岁退役,整整五年时间,都在这样高强度的训练中度过。五年时间,是个人都会废。
十二点两个人从医院出来,夏日夜风燥热,高大的树木在路灯下耷拉着,沉闷的夜空令人压抑。门卫保安靠着墙在打盹,医院空荡荡的,远处夜猫发出一声叫,蹿进旁边的公园。
林野看着走在前面的高大男人,他快走两步。伸手握住周丞尧的手腕,周丞尧停住脚步回头,漆黑沉邃的眼凝视林野,“嗯?”
“我请你吃饭吧?”
周丞尧暂时按下情绪,转而和林野的手相握,“想吃什么?”
“海底捞。”
“有第二个选择吗?”
“现在还营业的只有海底捞了吧?”
周丞尧蹙眉,拉开车门让林野先上车,打开手机搜索最近的海底捞。绕到驾驶座上车,拉上安全带打开导航。“我们领先六十分,明天放轻松打,不要那么拼。”
“嗯。”
“你别只嗯,你记住,不要拼。”周丞尧说着就有些火气,他把车开出医院停车场,开上主道。降下车窗,让风灌进沉闷的车厢,“我在,轮不到你拼。”
最后一局,让林野去探点的意思是放出去随便玩。周丞尧也看出来他的手有问题,放在身边林野的压力太大,一旦出错拖死一队,林野会一直这么想,紧绷着也不是办法。放出去,无论打成什么样都不会有人谴责。
位置不好。
林野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