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做。”周成锗说。“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保护好林野。什么时候回江城？需要派人去接你么？”
“不用。”周丞尧说,“那是她一辈子的心结,不可能轻易走出来，别太乐观。”
周丞尧挂断电话，林野拿棉签小心翼翼擦着他脸上的血迹,眼睛仍然泛红。林野是个很温柔的人，他的心思很细。
“订了明天的机票回国。”
林野擦干净周丞尧的脸，又用纱布垫着,重新喷药。“嗯。”
周丞尧坐在地上,半晌后道，“我家很复杂,我爸妈不是因为爱情结婚。大哥比我大十岁，这十年他们都没有在一起。生我之前,她发现我爸的问题，她拿我当赌注,又上了赌桌。”
林野给周丞尧处理伤口，静静听着。
“我出生之后，他们就彻底分居,我爸找了个男人。”周丞尧不想批判谁,他大学毕业后就很少和父母联系，一直靠着大哥那边维持。他和父母关系不好，他的亲人是周成锗。“他们都不是负责任的人。”
“他们离婚了吗？”
周丞尧摇头，“没有，牵扯的利益太多,不可能离婚。”
林野又沉默，很长时间，林野说，“我爸强奸了我妈，我妈疯了，我外公就把我妈嫁给了强奸犯，然后她生了我，合法夫妻，合法生子。”林野抬头看着周丞尧，扯起嘴角笑了下，在过去很多年，他一直恨着母亲，恨母亲打他。父亲至少会给他吃的给他钱，直到有一天他知道整件事，“她一直很恨我，希望我去死。”
“她的恨有缘由。”林野的声音很低，带着自嘲，“曾经我一直觉得我身体里流淌的血脏。”
周丞尧的手落到林野的后颈上。
“可谁的罪谁承担，我没有罪。”林野抬头注视周丞尧，眼眸干净清澈，“这不该是我的罪，我不承认。”
林野继续说下去，“男女在一起都是对的吗？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全是错的吗？不管我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我尊重爱情，我尊重我的另一半，不欺骗人不去犯罪。我没有违法我没有对这个社会造成危害，那我就没有错。我爱你并不可耻，我也不恶心，我堂堂正正的爱你。”
周丞尧把林野抱进怀里，他握着林野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缓缓抚摸着。“我爱你。”
“我们是干净的，他们与我们无关。”林野很坚定，他想好了，周丞尧父母同不同意没有用，他不是苦情戏女主角，他也不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