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苏文清从小就挑剔。
苏文清坐下,周成锗起身抽纸擦湿纸巾擦了擦手,赶在苏父之前给苏文清倒了一杯热水。他微倾身,身上淡薄的烟草气息落了过来,苏文清有些烦。
在那半个月,他每天都会闻到这个味。周成锗晚上抱着他睡,周成锗抱着他晒太阳,周成锗把他困在方寸之间。
周成锗倒完水,又把苏文清面前的餐具全部撤掉,吩咐服务员换新的。
“桌子上的也撤了。”周成锗喝了一些酒,低沉嗓音经过烟酒的熏陶,哑哑的,很沉。“先上汤。”
热汤上来,周成锗给苏文清盛汤,姿态熟练。
苏文清在走和继续坐下之间拉扯,苏父小心翼翼观察苏文清的表情,说道,“其他人走了,我和周总有些公事要谈,周总才坐到现在。”
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苏文清不知道周成锗是怎么让父亲干出卖儿子的事,周成锗早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少年,他二十九岁拥有现在的财力,他有手段。
苏文清埋头喝汤,也不搭话。
他饿了。
整个吃饭的过程没有人说话,一直到苏文清吃完,父亲才道,“那我先走了,你们年轻人能熬夜,我现在就困的不行。”
父亲和他的司机走了,房间里就剩下苏文清和周成锗,苏文清放下杯子,抬头,“你想做什么?”
“你没有当面跟我分手,我只当我们是异地。”周成锗重新给苏文清倒水,嗓音缓缓道,“上次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
隔着十一年叫异地,亏你说的出口,周成锗现在睁眼说瞎话的能力越来越强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报警,就是原谅你?就是对你有感情?”苏文清直视周成锗,笑出了声,“我只是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不想看见你,不想听到你的名字。”
“你欠我一句分手。”周成锗不为所动,冷刻的五官在灯下,格外沉邃,“苏文清,你觉得我是什么?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玩消失,你逃得掉吗?”
苏文清追求的周成锗,从挑衅到撩拨,到在一起。苏文清主动,他以为主导权一直在自己手里,直到后来的失控。
“我妈能活过来吗?”苏文清抬头,苍白的脸上一双眼黑的看不到底,“周成锗,我妈是被你家人逼死的,欠我一条命,又要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