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之无益。”
费扬武知道兄长所虑,眼下几位贝勒都对镶蓝旗虎视眈眈,上次浑江战后,大汗没有给镶蓝旗补充一点牛录,还罚了七个牛录出去。
“四哥,我去向正蓝旗,正白旗那边要几门火炮,等炮到位,刚才南蛮子怎么轰咱们,咱们就怎么还回去!”
刚才渡河,折损了五百包衣,一百多死兵,攻下前面那道土墙,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
包衣阿哈虽然命贱,不过像这样消耗,实在太过浪费。
靖安堡战后,几位贝勒都知道明国佛朗机是攻城利器,虽然不能直接击碎城墙,不过却能给守城一方士气造成严重打击。
阿敏不确定莽古尔泰是否会借给镶蓝旗佛朗机炮,大家现在都在攻城,都要用炮。
不过费扬武既然说了,让他去试试也好,阿敏没再说话,点头表示同意。
费扬武打马刚刚离去,北门方向忽然战鼓响起,鼓声越来越平缓,他知道这是死兵冲阵的命令,看来明军又有强军出现了。
费扬武心头紧张,他在心里默默念道:
“希望不要再遇上浑江那支长枪兵!”
两里之外的明军土墙后面,蓟镇战兵仇英,望着百步外的包衣兵,冷冷道:
“二鞑子,来给爷送军功了!”
他抹了抹脸上的灰土,取下椰瓢,咕嘟嘟灌了口酒,鼓鼓的腮帮子凑近雁翎刀,猛地一喷。
酒水洒在刀刃上,四尺多长的雁翎刀变得寒光逼人。
仇英将刀身横放,像是抚弄女人一般,仔细擦拭刀刃,口中吟道:
“大将南征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风吹鼍鼓山河动,电闪旌旗日月高。天上麒麟原有种,穴中蝼蚁岂能逃·····”
旁边靠着个稍显身材瘦弱的白杆兵,也在擦拭枪钩,听仇英吟诗,便用浓厚川音道:
“你仙人板板的,为啥子天天号丧,你又不是个秀才,咋个呢!”
仇英瞟那白杆兵一眼,猛地将雁翎刀合起,冷笑道:
“你晓得个锤子!老子背的是世宗皇帝的诗,大将军出征,都要用雁翎刀,哪像你们这群乡巴佬,只知道用枪!”
说罢,他不再理会那白杆兵,抬头朝远处望去,感伤道:
“可惜蓟镇兵马打散了,兄弟们都死在了界藩,才跟你们这群蛮子混在一起!”
川兵听够了这些话,笑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