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满眼‘恨铁不成钢’,把手中的宣纸摊开,看了几眼,嘴唇轻抿,又幽声一叹:
“不令,我知道你才气过人、文武双全,让你藏拙,也是为了你好。年轻人爱出风头理所应当,但也要分时候……”
许不令摊开手:“陆姨,你还不相信我?”
“我信你什么?让你抄诗、买诗,你非要自己写诗!写就写吧,还被人当堂指认出来是你写的……”
“这次是意外,下次绝对不会出岔子!”
“还下次?短短半个月,又是‘许青天’又是‘许才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名声。你还是回曲江池钓鱼吧,省得我提心吊胆……”
陆夫人不停说教,许不令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心中有愧也不好还嘴。
过了很久,直到晨曦洒在窗纸上。陆夫人才停下话语,把目光重新投向宣纸,看着那句‘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想了想,声音才稍微柔婉了几分:
“不令,你……这首词是给为我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