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没有再提诗词的事儿,稍微坐了片刻,便带着夫人们离开观景台出去散心。
陆夫人本就不喜欢和这些个满心功利的官家夫人打交道,和太后打了声招呼,说是身体疲倦得休息片刻,独自离开了队伍,前往湖畔水榭,寻找自个的宝贝旮瘩出去压马路。
只是陆夫人刚带着月奴走到水榭的不远处,抬眼瞧去,身体便猛的一僵。
只见一个穿的毛茸茸的姑娘,和许不令并肩坐在水榭露台的边缘,双腿悬空,绣鞋踢着裙摆摇摇晃晃,脸上巧笑嫣然,正和许不令交谈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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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如柳絮洒在平如镜面的曲江池上,许不令右手鱼竿、左手酒壶,坐姿很是闲散,听着旁边的絮絮叨叨。
“我爹很疼我,只要别人敢欺负我,我爹肯定给我做主。还有我爹的学生,就是几年前‘一剑动长安’那个,功夫比许世子您还厉害,现在负笈游学周游天下去了,要是他知道我被欺负,肯定也给我做主……”
松玉芙搓着小手,天气太冷有点吃不住,悄悄往许不令后方移了些,用许不令的身子挡风,嘴上不停的说着自己背景很大,不好惹。
许不令听了半天,有些好笑的偏过头:“松姑娘,你搬了这么大一堆人物出来,到底是怕谁欺负你?”
松玉芙抿了抿嘴,自然是不好敞开了说,只是小声嘀咕:
“没人欺负我呀。”
“你不会在威胁我吧?”
“没有……许世子知书达礼、品行端正,岂会欺负女子,即便我无心之失犯了错,你也是和我讲道理,不会像那些粗俗之人一般为难我……”
“……”
许不令剑眉微蹙,稍微琢磨了会儿,本想把手伸到松玉芙额头看看是不是发烧了,可碍于男女大防还是作罢。
寒冬腊月的,坐在湖边寒气从脚底下透上来,连许不令都得喝酒取暖,松玉芙虽然穿着袄裙外罩披肩,可明显还是很冷,自觉没和许不令搞好关系,又不想走,便在这里硬熬着。
许不令见松玉芙冻的说话都不太利索,便把手中酒葫芦递了出去:
“要不要来一口?”
松玉芙看着质地精美的朱红酒葫芦,想了想,很认真的来了一句:
“喝了酒,咱们是不是就算朋友了?江湖人都这样。”
许不令有些好笑:“确实有这个说法,不过一般是男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