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义,有话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你如此失态?”
“圣上!”
李宝义跪在地上,以头触地,哀声道:“圣上!犬子李天戮,年仅十八,虽有顽劣之处,却也是受小人诱骗,已经受了陛下处罚。可昨夜……昨夜犬子竟然被人割头颅,还扔在了我李家大门外,实在是……丧尽天良……啊——”
泣不成声,号啕大哭。
“什么?!”
“这怎么可能!”
满场惊呼声骤起,所有人都错愕望向李宝义,特别是魁寿街的王侯将相,都有些难以置信。
李天戮是李宝义的嫡次子,自幼在魁寿街长大,背地里不知道,但在魁寿街肯定懂事守礼,逢人便叫‘叔伯’,几乎是他们看着长大的。
在场还有不少豪门公子,平时都和李天戮称兄道弟,耳熟能详的一个人,就这么被人割了脑袋?
这也罢,可割了李天戮的脑袋,还扔在李家大门口,就太过分了。
天子脚下,这何止是丧尽天良!这简直是残暴成性,目无王法,不把当今天子放在眼里。
先不管缘由,这个做法已经让大殿内群情激愤。
缉侦司的人今日没受宴请,中尉府负责长安城防,主官率先站了出来,怒声道:
“岂有此理,堂堂天子脚下,大玥国都,竟有贼人放肆道这一步,当我大玥无人不成!是谁这么放肆?!”
“是啊!谁这么大胆子……”
不少人应和。
在众人猜测中,能干出这种事的,估计是江湖上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游戏儿,脑子正常的都不敢这么放肆。
此事一出,江湖必然又要迎来一场大清洗,毕竟这实在是太狂了。
堂堂世袭罔替的侯爷,在满朝王侯公卿的家门口行凶,这是震慑朝廷显摆个人武力?
连上方的宋暨听到这话,都是脸色震怒,猛的一拍桌案:“何人行凶?”
李宝义泣不成声,跪在地上,哭喊道:
“是肃王世子,圣上你要给微臣做主啊!!”
“……”
话语一出,满场肃然一静。
中尉府主官满面怒容一僵,犹豫了下,连忙坐了回去。
诸多群情激愤的官吏,都是齐齐闭嘴,只剩下几个言官还在聒噪。
全场霎时间便只剩下李宝义一道哭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