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晚上,我几乎没怎么睡,回到房间不但那张又大又软的床让我很不舒服,那种空荡荡的感觉,也让我心里有点不大适应。
更主要的是,今天何雨晨跟我说的话,让我有些不安。
胡思乱想了一夜,好不容易捱到第二天,顾七夕早已醒来,人也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对于昨天夜里的事,她仍然是心有余悸。
顾七夕告诉我们,当那个鬼胎即将被我们灭掉的时候,她清晰地看到了,那鬼胎惊恐无比的目光里,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痛苦。
何雨晨安慰她说,鬼胎这种事其实只是一种能量体的转换和产生,对她本人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换句话说,顾七夕以后也依然还是一个好女孩。
何雨晨说的轻描淡写,但就是不知道,阿龙会不会也这么想了……
顾七夕的伤势并不重,但也需要静养几天,为了应付,我们几个统一口径,只说是昨天夜里跑去体育楼那边玩,结果出了点意外。
所幸的是,我们昨天折腾成那样,居然没被人发现,也没有任何人来问我们什么,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个很神奇的事情。
于是,当周一返校时,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但我知道,一切正常,反而才是最不正常的。
就比如我们大战门卫老王的那个小树林,当时为了救顾七夕,压根没功夫打扫战场,第二天才想起来小树林里的那个白骨森森的深坑,还没来得及掩埋。
但奇怪的是,当我们再次回到那里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坑已经被填上了。
还有,体育楼里被我一棍子打碎的骨骼标本,也好端端的挂回了原位。
被我们弄乱的器材室,也恢复了原样。
甚至,门卫老王的不辞而别,就像大海里扔进一颗石头子一样,没人当回事,也没听说有什么反应。
至于被我打晕的那个保安,自从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那天夜里发生的事,就像是只存在于我们几个的记忆里,或者是在我们的梦境里发生的。
没有保留下丝毫的痕迹。
但这实在是太反常了。
我和何雨晨去小树林那边查看过,经过我们仔细观察,发现地上确实有新填土的痕迹,但人为的做了遮掩,地面上移植了草皮。
如果不是知道那天晚上这里发生的事,绝对不会想到,在这郁郁葱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