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杯子,沉默了片刻:“因为玩过最好玩的东西了。”
小淮宁似懂非懂。
“淮宁以前最喜欢吃桂花糕是不是?”
他点头:“嗯。”
二叔叔又问:“后来为什么不喜欢了?”
“因为我喜欢枣泥糕了。”小孩子嗓音脆生生的,“枣泥糕最好吃。”
滕茗把眼镜取下了,绿色的瞳孔,光影不那么深,淡淡的颜色:“二叔叔觉得外面无聊也是这个道理,你吃过最好吃的了,再吃其他的东西,就会索然无味了。”
小淮宁不是很懂,问了:“那一直吃枣泥糕不行吗?”
滕茗笑了,没有回答。
别人的枣泥糕,他怎么吃。
“淮宁,”滕瑛从外面进来,“去你妈妈那里,我和二叔叔要谈事情。”
“哦。”
小淮宁自己从椅子上爬下来,笨拙地翻过门槛。
“你把滕家的地下交易都中断了?”
滕茗又拿起了书,漫不经心应:“嗯。”
滕瑛笑他:“怎么,学起时瑾了,要做个好人?”
他翻着手里的涅槃经,神色懒懒散散:“玩累了。”
南秦,北滕,如今都金盆洗手,做了正经人,怕是警方都要笑掉大牙了,也罢也罢,佛经也看了,就不成魔罢。
至少,装装佛。
哦,戒色戒欲就不用了,说到底,骨子里都是俗人,滕瑛笑着问他:“你什么时候找个女人?”
滕茗没什么兴趣:“随缘。”
可能,佛经看得多了吧。
这缘,一随,就是多年。
“常医生,病人已经在咨询室里等了。”
下午,滕茗有预约病人。
他对助理颔首,推门进了咨询室。
女人正坐在沙发上,有些拘谨。
他上前:“我是常茗,”伸出手,他自我介绍道,“你的心理医生。”
女人站起来,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把手往身后收了收:“抱歉,我有异性恐惧症。”
不敢直视,拒绝肢体接触,紧张流汗,还伴有焦虑情绪。
滕茗在诊断书上写道:症状严重。
题外话
滕茗的结局是开放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理解,也有各自的期待,你觉得是什么结果就是什么结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