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痒了:“一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吧?”
总总和他老爸霍常寻是冤家,上辈子的情敌,这辈子分外眼红,用陆启东的话说,一个寨子里容不下两个爷。
总爷就是二十八年前的霍二爷,别看他断奶没几年,很刚的,马蜂窝都给你打下来!
而且,总爷还有一招杀手锏。
“妈妈,”总爷眼珠子溜啊溜,一泡眼泪就出来了,哭唧唧地看着刚从病房外回来的妈妈,声泪俱下地告状,“呜呜呜爸爸他打我”
霍常寻:“”
艹!
生了个妖孽。
霍总总是大院里最皮的孩子,七岁以下的孩子,全部归他管,不听话,总爷就教你做人,小琉璃则是最乖的那个,文文静静的,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全部会。
就是这个最乖的女孩子,在她十三岁的时候,对父亲撒了个很大的谎。十三岁的少女,眉目温婉,亭亭玉立。
“爸爸,我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她指心口:“这里。”
容历带她去了江北,挂了时瑾的号,天北医院的心外科在国内都闻名遐迩。所有检查都做了,时瑾的诊断只有两个字:正常。
容历早便察觉了:“渐婉,我没有教过你?不能撒谎。”
容渐婉低头,知错:“对不起。”
“我要听实话。”
十三岁的少女,刚刚抽条,很纤瘦,一双眼睛干干净净,不染半点俗世的脏污,她迟疑了片刻,对父亲坦白。
“我在找一个人。”停顿了片刻,少女声音清泠悦耳,“他叫时天北。”
她找过了,找不到,适才让父亲带她来,父亲有人脉,只是,不远千里,她寻的是个少年,她来之前不敢说实话,妈妈也说了,父亲是个老古董。
刚从心外办公室出来的时瑾顿足,抬头。
“时医生认识?”容历问。
时瑾不置可否,拨了个电话:“时天北,过来。”
半个小时后,少年逆着光走来,背后是大片金红的夕阳。
是他,她寻的那个少年。
三个月前。
容渐婉去国外三姑姑那里小住,恰逢布鲁齐樱花盛开,姑姑带她去赏花,街上人满为患,推推挤挤,她与姑姑走散了。
很不幸,不到十分钟,她的钱包便被人划了刀,钱与手机都被偷了,除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