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不过这件事儿太大,完全想明白还得有点时间。就算想明白了一个人也做不了主,最终还得和皇帝汇报。
“王相不用急,新政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改观的,西夏和辽国也不是马上就要兵临城下。我这边也得准备准备,不看到它的实际效果,就算我和您都坚信不疑,陛下和司马相公会信吗?再给我半旬时间收集花膏,到时候您去找个死囚试过便知。”
即便王安石现在就答应、皇帝明天就下旨,洪涛也无法实施。这个计划需要各方都参与进来,还要制定非常详尽的具体计划,甚至需要律法和军队的配合,才能确保剑刃砍到敌人不伤自己。
王安石走了,带着一个小瓷碗脚步沉重的走了。和来的时候相比,现在他的心里恐怕更乱,正在做天人交战。
一边是毕生的抱负和国家的前途,一边是从小就建立的道德观念,想要保全其一必要毁掉其一,孰轻孰重,如何衡量呢?
驸马所说的一切他信了,为什么会信很难讲。这位驸马和以前所认识的那位驸马根本不可同日而语,疯与不疯并不能完全改变一个人,可驸马就这么活生生的变了。
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是那么匪夷所思,却又那么逼真,就好像他以前见过或者做过一般,连很微小的细节都那么清晰。
尽管这一小块芬芳的黑药膏还没经过实际测试,但仅凭驸马的描述就能感觉到它的魔力,或者叫破坏力。
“富姬,你说陛下会砍了驸马的头不?”相比王安石内心的天人交战,洪涛则显得更光棍了。
他这种行为完全是在刀刃上跳舞,会不会被利刃割伤并不完全取决于舞姿和舞技。其实当自己和王安石谈完之后,舞蹈也就已经跳完了,接下来是掌声还是起哄他自己都控制不了,只能傻傻的等着命运的降临。
“陛下宅心仁厚,我朝向来以仁治,怎会”
富姬虽然不知道驸马和宰相都说了些什么,更不知道那个瓷碗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但常年在宫中锻炼出来的嗅觉还是让她觉察到了一丝不安,连这番说得无比熟练的套话都有点磕巴了。
“如果你要是能把这套话全说完,我就不打算再教你乘法口诀了。走吧,我们回府继续玩算盘,万一哪天我被砍了脑袋,至少还能留下点念想儿。可惜啊,算盘我已经答应用彭大来命名了,早知今日,当初就该嘴慢点。切记,包括莲儿你,以后嘴必须比脑子慢一些,别想起什么就说什么,折寿!”
傻乎乎等待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