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
另外一个让他放弃伤人的原因就是那个梦了,在梦里这个江竹意好像和自己很亲密。不管眼前这个同名、同长相的女警察到底和梦里那个女人有没有关系,爱屋及乌嘛,能不让她受到伤害还是免了吧。当然了,前提是自己也别太难受。
这一脚着着实实的踢在了洪涛的左手背上,当时洪涛只短促的喊了半声,就捂着自己的左手蹲了下去。他知道之只手算是完蛋了,那种瞬间爆发出来的疼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疼,而是骨头断裂之后压迫肌肉和神经的疼,疼得钻心,疼得大脑都有点缺氧了。这种疼的感觉他不止一次感受到过,但让别人打成这个德性,还是第一次。这时他突然感悟到一个道理,合算让人揍断骨头和从树上摔下来也没什么不同啊
“我说你们俩怎么还在这儿呢嗨!洪涛你这也太过分了吧,怎么还袭上警啦!江警官、江警官,你没事儿吧?”可能是听到了楼上的折腾声,也可能是恰好上楼,洪涛和女警官分开时,管所长刚好迈上了二楼,第一眼就看到女警官趴在地上,第一个反应也是觉得洪涛犯浑了。他身上有功夫派出所的警察都知道,所以之前处理他案子时大家没事儿也不招惹他,反正也没什么大事儿,他态度也诚恳,家里又有人在分局,大家心知肚明,谁也别难为谁就完了。
但现在不成了,打警察啊,还是在派出所里,这玩意都出了格了。哪怕你打个别的警察,还能调和调和,无非就是多花点钱的事儿,只要当事人不追究,别传出去,他这个所长还算能安抚。可这个女警官是市局派下来的,甚至关系都不在所里,领工资都是市局发,在这件事儿上他这个所长不光不能试图息事宁人,还得坚定的站在警察一边,对洪涛这个袭警的坏分子做坚决的斗争。否则他这个所长就算干到头了,只要洪涛不是他亲儿子,谁来说情也没用,这是立场问题。
“她没事儿有事儿的是我啊!管所儿,我这个手怕是不止断了一截儿,骨头都出来了!您能不能帮忙打个电话啊,伤的是手,也不知道咋了,我的腿怎么还发软了呢。”洪涛咬着牙抬起头,一边说一边把左手伸出去给管所长看,这次还真不是夸大其词,他的手背上确实露出了一截白花花的骨头碴,看着都让人牙根儿痒痒。
管所长一看洪涛的手,再头看了看坐在地上也傻了眼的女警官,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脸当时就垮了下来。洪涛打了警察当然是大事儿,但警察打了洪涛恐怕更麻烦。这个小子家里在分局有人不假,更可怕的是他非常熟悉公安系统里的条条框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