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北飞眉头竖起三根黑线:“所以项北飞就不熟悉了吗?”
有这么坑的吗?
果然父母是真爱,孩子只是意外!
次奥,难道我只是你们那一夜冲动的惩罚?
“你们是兄弟吗?”
“好问题!”项北飞撇嘴道。
鱼听莲再次看着项北飞,道:“我开始感觉,你好像也有点熟悉了。”
她伸出手,似乎想要去触碰项北飞,但是手伸到一半,又迟疑了。
“怎么个熟悉法?”项北飞问道。
“像亲人。”鱼听莲道。
“你在给我套近乎吗?”项北飞道。
“不是。”鱼听莲很温柔地说道。
“或许我们真是亲人呢。”
项北飞抓了抓头发。
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告诉对方自己的身份,但好像说了也是白说,对方对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名字都说出来了,人也站在这里了,都没个惊喜。
“我还有一个问题。”项北飞道。
“什么?”
“你为什么戴着兜帽?”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为了——保持神秘感?”鱼听莲道。
项北飞:“……”
他又道:“能脱下,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这个请求有点奇怪。”
“相信我,这已经是我最冷静的请求了。”项北飞道。
鱼听莲迟疑了下,道:“可以。”
她轻轻地解开了兜帽。
项北飞很快就愣了下。
他看见的并非是完整的一个人,对方左侧的人影是他印象里的那个母亲,长得很柔美,陌生而亲切。
但是身体的右侧就好像被什么侵蚀了一般,仿佛是一团白色的雾气凝聚而成的身体,飘忽不定,随时都可能消散。
“你这半边身体,是太初的力量?”项北飞诧异道。
“是,它已经腐蚀了我一半的身体。”鱼听莲微微点头。
“很严重。”
“我就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很严重了,所以才想要去做最后一件事。”
“什么事?”
“我忘记了。”
鱼听莲摇头,“昨天我走到大荒境,走到了九州附近,似乎是想要去见一个人,见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我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