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区了。
江岚五月小时候住在河乡的村落里,住的小屋隔着不到十几米就有一条小河流,那时的夏天,他每天都要游泳,也不管什么污不污染就那样游着。
后来河流不见了,村落也不见了,河流全部填平,房屋全部铲掉,然后建起工厂和垃圾焚烧发电厂,成了东部工业区的一部分。
他母亲就是那时候进入工厂工作的,也因此积劳成疾而死。
他也就成了街鼠,加入了河童帮,成为一个河童,因为是五速档,现在已经是二程序者,拉起一伙同样年少的人,算是个团伙头子。
也是这次反攻的主要联络人之一,江岚五月告诉大家:
“那些狗日的有什么银行母亲,我们只有自己的母亲,有这些母亲河!”
什么天禀者,他们怕,但他们也不怕。
前不久歌舞伎町的顶上战争以事实证明,天禀者不是不可战胜的,尤其是反制奎宿的天禀者,只要力量比天禀者强就可以压过对方一头。
一个河童不够,那就十个,十个河童不够,那就一百个。
这个夜晚应约到来的河童会有多少,谁也没个准信。
也许一百人,也许几百人。
但这个夜晚,一定会有人死,也许他们所有人都会死。
“那就战死吧!”江岚五月心中再次这么想,可真是受够有些老河童想要做银行的狗的嘴脸,那些老东西才是死了,死得还很难看。
他们跟那些老东西不同,他们还没老,还没死。
这座城市并不只有歌舞伎町的人有任侠道,不是只有拳佬才会爆裂,不是只有城寨佬才死守着纵使破烂的家园,他们河乡佬也会。
夜色渐渐变得更加阴森,微微的细雨飘落,使河水越发寒冷。
江岚五月带着众人不知疲倦地游去,注意着河道上的动静,他们走的是偏僻小支流,船只不多,见不着有什么河警。
这多少与他们设想的不太一样,他们是做好准备没到达洪沙河登陆突袭,就会提前与河警交战,因而伤亡。
但游了这一路,距离在洪沙河的约定汇集点越来越近了,却很是平顺。
“银行狗是不是在放我们过去……”
“我们的反攻不会是秘密,银行狗应该做好了陷阱,想把我们一锅煮了。”
“我们是去拼命,是去赴死,哪天反攻都是这样!”江岚五月呼唤众人,“他们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