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的索菲娅走了。
地下室里清静下来后,顾禾失笑地摇摇头,妈的,这帮人。
他忽然才发现,那些椅子和心网头盔都没有收拾啊,不管了,回头叫鹿九来收拾。
他把身上的电极片、静脉针管什么的全部撕拉掉,穿上放在床边的一套衣服,不是令人讨厌的条纹病号服,而是青色的东土运动服,再握上保温杯。
虽然还是这一身,心里却有什么不同了。
这段时间在那个世界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又是百般滋味。
在这里,好好地活一场吧。顾禾穿上一双拖鞋,往楼梯上面大步走去,来到杂物间,又到了外面走廊,不由松掉一口气,是丽彩。
他快步奔向热闹的大堂那边,得先去接洛娜,快点,快点,好想看到她。
……
冬季的寒风吹拂着骨血区荒芜的土地,时值傍晚,夜幕将至了。
一辆黑色重装越野车,在堆有未融化的积雪路面上飞驰而过,巨轮嘭砰地响。
“大牛牛,平时不见你这么慢,再速度点!”
“嘭嘭嘭,我们都得遵守交通规则。”
“这条破路现在只有我的规则。”
洛娜用力地一下蹬脚,踩尽了油门,越野车的车速这才又快了些。
副驾驶座上,潘多拉望着外面的荒凉景象,已经知道什么情况了,这时说道:“洛娜,我又为你高兴,但我又妒忌你,你今天是流光城最幸运的人。”
“是啊。”洛娜顿时沉默了半晌,“多拉,我一直没说,这些破事都谢谢了。”
“不用为我难过。”潘多拉又说,金属镂空面罩遮着她的面容,“这座城市让我们每个人都失去很多,现在起码这些破事有了些意义,我就是需要意义。”
她看向洛娜,“如果可以,你告诉我吧,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是说,自己最在乎的那些人,最亲的人,最爱的人,起死回生了,什么感觉?”
洛娜嗯了一声,手掌轻轻拍打着方向盘,淡绿的眼眸里闪烁有光亮。
“我小时候,我们家晚餐的时候。”过了一会,洛娜才开始说:“我妈妈把做好的菜从厨房端上桌子,我和我爸坐在桌子边玩闹,鬼叫,唱歌。
“唱着唱着,我们就编出了一首破儿歌,每天吃晚餐了就一遍遍地唱。”
她张嘴却无声,又过了会才轻唱出一句:“夏天超级晚餐,罗顿-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