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上玩儿游戏,或者说,是封霄坐在沙发上,她窝在他怀里,肢体交缠,不言不语。
一连开了几局三国杀,安安都毫无例外被杀得片甲不留。这倒不是因为她的技术在一夜之间就退步回到了解放前,而是因为整个过程,她的大脑根本就无法思考——他一直在吮吻她的皮肤,从耳垂到脖颈,甚至拉开连衣裙的拉链,舔吻她雪白的肩膀,逐寸流连,格外地细腻轻柔。
虽然客厅里没有别人,可巨大的玻璃幕墙让她感到强烈的羞涩和不安,漆黑的夜空仿佛就在头顶上方,她实在是太窘迫了。原本是心疼他禁欲辛苦,想着亲一亲摸一摸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都是这种关系了,再推拒也没必要。然而事实证明,她真的错了,姑息忍耐没有换来她希望的果。
对这个具有极强占有欲又侵略成性的男人而言,没有适可而止,只有得寸进尺。
终于,在封霄的左手又准备往她腿上摸的时候,田安安怒了,一把扔开手机将他的手压住,赤红着双颊低声道:“和我在一起,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想着摸摸亲亲?而且你不是有洁癖么?总是这样亲来亲去的你不嫌脏么?”
她上了一整天的班,连澡都还没洗,这位大哥竟然也能啃得下去,是有多饥不择食多饥不择食?
封霄眼底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俊美的面容沉静而清冷,仿佛和刚刚热切吮吻她身体的不是一个人。他缄口不语,并没有答话。
那双沉静的黑眸定定注视着她,像是非常专注并带有思考的审度。从上到下,从头到脚。安安被这种认真得有些骇人的目光看得既羞涩又紧张,不自觉地皱眉,“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他的嗓音低沉而醇厚,极其平静地道:“你很漂亮,白皙干净,我从来没有排斥过和你接触,任何时候。”
田安安刹那间怔住了。
分明是一句溢美之词,可是他的语调却没有一点谄媚的嫌疑,沉稳平缓,丝毫不像在对她由衷地称赞。几秒的困惑后,她明白过来。这句话只是他在陈述一个主观认为的事实,因为她提问,所以他就给出答案。一个在他看来,合情合理,自然而然的答案。
怔忡之后,安安的脸蛋更红了,这个答案,真是怎么听怎么像赞美,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在他心里,她的形象是如此美好。难怪他不介意和她握手,不介意用她的碗进食,不介意和她接吻,不介意和她肌肤相亲。
不,不只是不介意,应该说,是相当喜欢。
她心头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