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转头问道。
白柯抬头看他,大概是他太敏感,觉得君宵似乎对他刚才说这三个字反应有些大。
“没什么,只觉得名字耳熟而已。”白柯随口说了个理由。其实他不过是信口一问。
可谁知他话音刚落,君宵似乎更古怪了,居然又追问了他一句:“为何觉得耳熟?”
白柯:“……”耳熟还有为什么吗?你来搞笑的?
这句话问出口,君宵自己大概也意识到奇怪了,于是清咳了一声扭头冲林桀道:“今后看到余世轩的书就直接合上放回原处吧。”
“为啥?”
“因为这人写的东西,十句里只能勉强能挑出半句真话。”
“说白了就是专门扯淡的?”林桀抽了抽嘴角,“他图啥啊……”
君宵面无表情:“解闷。”
“给谁解闷?”
“他自己。”
林桀:“……”
白柯:“……我现在后悔回家还来得及么。”看看这修道界的,至今还没听说过一个正常人,不是神经病就是二百五。
不过正常人碰到一个完全新奇的世界,哪怕再离奇再古怪,都会有那么一些探知心。
君宵这说一句咽十句的性格更是完全勾起了林桀的求知欲,就连白柯这种对别人的生活并无多大兴趣的人,都对那个传说中风起云涌的年代产生了一点好奇。
见这两个似乎有越聊越深的架势,君宵立刻闭了嘴,黑色的衣袖一扫,只见房间内原本散落在各处的乱七八糟的手抄本瞬间聚到了一起,一摞一摞整整齐齐地码在圆桌之上,包括白柯正看着的那本。接着广袖一卷,满桌的书便瞬间没了踪影,整个屋内干净得简直有些空旷了。
“走吧,去另一间。”君宵沉声说了一句,然后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黑色的衣摆一个转眼便消失在了门外。
白柯:“……”翻脸比翻书还快。
林桀一脸悲愤地冲着早已没了君宵背影的门口道:“壮士你这么酷霸狂帅拽你徒弟造吗?!”
顿了一会儿,他又自己接道:“造!”
“……”白柯不想再跟这个神经病呆在同一间屋子里了,于是也大步朝门外走去,临跨出门槛的时候,他拽上了站在门边神游天外一直没吭声的白子旭。
说起来他这不靠谱的爹今天一天发呆的次数快赶上以往一周的量了,而且每次的表情都格外茫然,却又像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