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时心里便是一紧,可是下一秒他回想起掌门当着他们和背着他们所说的那些,又不像是发现了什么的样子。
那或许就是另一种可能——
即便是瞎子,在这三清池中也能用得上这所谓的夜明珠。
而下一秒,他所见到的情景就证实了他的想法。
他默默地前后左右环顾了一圈,终于确定,除了左手里夜明珠照耀着的脚下的一小片路,他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就像被一片浓黑色的雾围了个彻底,遮掩了他来时的路,遮掩了周遭的崖壁乱石,甚至遮掩了萦绕鼻尖的那股潮湿的水腥气,只留下了这颗夜明珠。
再联系刚才的猜测一想,或许不只是瞎子,即便没有失明的人,在三清池这里,也需要借助这珠子来视物。
至此,他也不觉得这颗真的是什么夜明珠了,估计又是什么刻了符咒的奇物。
在这样的环境中,他有种奇异的感觉,仿佛他凭借这枚珠子看到的一切并不是他真正看到的,而是用心或者神识感觉到的。就像曾经听说过的一种说法——以心眼视物。
他似乎被摒绝了五感,唯独剩了心神。
当白柯发觉自己心中的慌乱和焦躁以及紧张都明显超出平日,以一种不正常的状态在滋生的时候,他隐隐觉得,在这个地方,仿佛所思所想均被放大,超越了其他所有的存在。
如果一个正常人到了这个地方,陡然间五感全失,或许光是恐惧和慌张就可以无限恶性循环,最终,说不定还没摸进三清池里,就已经被自己的意识折磨得发狂虚脱甚至不省人事了。
可白柯因为先天的问题,适应得比常人快很多,他几乎片刻间便镇定下来,白柯索性什么也不去想了,举起左手那颗圆润的发着白色荧光的珠子照着脚下的路继续朝前走去,颇有种既来之则安之的意思。
不得不说他也是心大到一种境界了。
在崖壁到头之后,脚下的地势便逐渐高了起来,呈一道缓坡。恰到好处地将那珠子可照的范围阻断在坡顶。
白柯不紧不慢地顺着坡势走到顶端。
即便有了心理准备应对各种奇怪的景象,他还是被眼前所见惊得愣在了原地。
他原本以为三清池是一处被下了禁制,灵气充沛,有奇功异效的湖泊,或者河泽,再不然也是个水塘。
至少名为池,那必然是有水的。
可眼前这个巨大的散发着温润荧光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