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称呼惊得呛进气管里。他咳了两声,总算抬了眼,看向那几个脑子有点迷糊的小弟子。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后面倚着门的君霄面瘫着一张脸,幽幽地开了口:“管他叫师父,你们就和玉生门的掌门同辈了,我跟邬南还得管你们叫师叔……”
言下之意——逗我们呢?别做梦了!
其他人一听这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那几个小弟子默默算了算辈分,总算知道自己说了句多蠢的话,顿时吐了吐舌头,默默蹭到后面去猫着,不再乱开口了。
余贤品着茶,看着人群里几个看起来比自己平日那模样还老的,一想到以后可能要听这些人管自己喊老祖宗,就觉得一阵牙疼。
正愁这人怎么分呢,身后的屋里,调息好的白柯走了出来。
他已经彻底恢复成了白聆尘的模样,过往千年的记忆都恢复了,当然,作为白柯的这十多年也没忘,记得清清楚楚。
他一头黑发束得高高的,面容清俊,表情总是冷冰冰的,看着不太容易亲近。他本是想出来看看情况怎么样了,结果刚出门就听见余贤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来了一句:“哎呦!闷蛋来了!你是掌门,老让我这个退居闲位的来帮你琢磨算是怎么回事!诶——等等!臭小子你别跑啊!”
白柯听一半发现自己出来简直是往枪口送,实在不太明智,顿时长袖一甩,丢下一句清冷冷的“还不曾调息完,极易走火入魔,我去温泉那里调理一会儿。”便如同一片云似的,渺然远去了。
一看他走了,倚着门的君霄也瘫着脸站直身体,道:“师父刚恢复,我不太放心,跟去看看,这里就交给师祖你了!”说完也长袖一甩,化作一团乌云跟了过去。
邬南一看四个人转眼跑了俩,默默起身收了茶具,温声道:“我疯病还未好全,去瀑布那儿静会儿心。”说完也脚底抹油,撒丫子跑了。
余贤:“……”收徒弟的时候怎么没把眼珠子抠出来洗一洗,怎么经收些欺师灭祖的坑爹玩意儿!
他看着面前乌压压的一群人,最后没好气道:“行了,愿意投奔的就来吧,我玉生门一向实行放养政策,你们好自为之。今天先回去收拾收拾,把该安顿的安顿好,明天跟我回玉生门。”
一群人这才被打发走,陆续散去,独留了本就住在这里的林桀。
听了余贤刚才那话,林桀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愣了好一会儿,才道:“等等老祖宗!你刚才说回哪儿?”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