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徐途把下巴埋在拉链下,她跨坐在行李箱上,手机横过来打游戏。
窦以看看腕表,“徐叔找那人什么时候来?”
“不知道。”
“太不靠谱,”他穿阿玛尼的衬衫和裤子,没有地方坐,两腿交替的站着:“要不给徐叔打个电话,联系联系?”
徐途懒洋洋说:“你要着急就先走。”
“不急,”他忙道:“那我先去对面买两瓶水。”
徐途没有应声。
他穿过被踩实的泥土路,对面有一间破旧的杂货铺。镇子本来就不大,一条路望眼就到尽头,沿街有摆摊儿的商贩,卖一些寻常用品和蔬菜。这里穷乡僻壤,房屋零落,空气里好像都带一股落败的味道。
窦以皱了皱眉,从杂货铺里拿了两瓶水,出来时,见徐途目光专注,正远远看着他,游戏也不玩儿了,抱着手臂在想事情。
他过去,顺手揉了揉她发顶:“又琢磨什么坏主意呢?”窦以极自然拧开瓶盖,先递给她。
徐途没接,昂头问:“你有多少钱?”
他没反应过来。
她加一句:“皮夹里有多少现金?”
“两千多。还有卡。”
徐途吮着拇指,想了想:“把现金借给我,等回洪阳加倍还。”
“见外了啊!”他不问,直接掏出皮夹丢给她,半真半假道:“可别还来还去的,多侮辱咱俩感情。”
料到得不到回应,徐途根本没听他说话。她把现金全部掏出来,皮夹扔回去,低头数了数,分成两份,一份先揣进兜里……
窦以看着她动作:“至于吗?”
她又脱下鞋,弓身道:“以防万一。”
“徐叔资金上也控制你了?”
“嗯。”
父女俩的矛盾根深蒂固,是日积月累的恶性循环,最开始徐越海试图缓和,她抵触情绪明显,见他像见阶级敌人,久而久之,徐越海也放弃,只管她吃喝,其余很少过问。她以往都用徐越海的附属卡,这次闯的祸不小,他勃然大怒,收了卡,替她打包行李,直接扔到这种穷乡僻壤来。
而这次,徐途意外没有反抗,依情况看,暂时离开洪阳,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窦以看着她忙活,把矿泉水的盖子扭回去:“那你接下来的半年怎么过?”
徐途伏着身体:“跟我玩儿么,看他命硬我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