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
她背着手,扣好内衣暗扣:“你伤到了?”
秦烈赤着上身,弓背坐在床边,侧头看伤口。他左边手臂有一条横向擦伤,大概五六厘米,焦黑暗红,流出的血已经将伤口凝固,看上去触目惊心。
经她这一碰,又有迸裂的趋势。
徐途傻了半秒,开口有些变调:“枪打的?”
秦烈说:“气流蹭的,没事儿。”见她唇泛白,一看吓得不轻,又笑着安慰:“要真挨了子弹,这会儿早失血过量,还能亲这么半天?”
徐途缓和片刻,坐在床边看着,不敢再碰,这会儿灯光大亮,才发现自己手上也沾了不少血迹。
她说:“得赶紧去医院啊。”
秦烈应一声,先给你爸打个电话。
他往床头看了眼,有座机,拿起却没音儿,形同虚设,连电话线都是断开的。
“记得你爸电话吗?”
徐途说:“记得。”
秦烈从桌上取来纸笔,记下一串号码:“我去楼下打个电话,你锁好门,我叫你,你再给开。”
徐途乖乖点头。
秦烈这一通电话时间并不长,先报了平安,那头才终于放下心。
徐越海已经动身前往警局,跟他交代两句,告诉他接下来怎样配合。
秦烈挂断电话,在下面站几秒,大步上楼。
他套上半袖,嘱咐道:“你先睡,谁叫门都不许开。”
“你干嘛去?”她跟了两步。
“去报案。”秦烈停在门边,亲亲她:“之后处理伤口,很快就能回来。”
“我也去。”
徐途紧紧拽着他衣服下摆,再也不想和他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