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到来而出现转机,谁知道那个男人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将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接了回来。
他起初还会求宁云谅解他:“他们娘俩在外面过的也不容易,总被人闲言碎语,她前几天闹着要自杀,刀都架手腕上了。我知你心善,肯定不舍得看到她出事。”
那个女人若真下定了决心要死,恐怕也不会在刀架手腕上时还有心情拍照发给他。
更加不会在家等着他过来。
无非是想着用这种方法逼他把自己接回家。
彼时正好宁老爷子中风卧床不起,宁云不忍让他因为自己难过,所以就独自将这件事忍下。
那阵子,她成为众人笑柄。
或许是出于报复,也是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她把那个牙牙学语的孩子送出国。
这里的一切太脏了。
她不希望他在这样的地方长大。
也不希望那个男人见到他。
可她却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藏污纳垢的地方太多了。
无人引导的种子,可以成为遮荫避日的参天大树,也可以成为阴沟中的苔藓。
周攸宁最终没能成为遮荫避日的参天大树。
回国的第一天,他避开了那个所谓的兄长的示好。
他大抵觉得自己的表现的很精明,把算计藏的不露声色,却不知道在别人看来,不过跳梁小丑罢了。
周攸宁在楼下的便利店买烟,这片儿荒凉,人也少。
有跟踪单身女人的变态。
手都快伸到人胸口了,那女人嘴被捂着,叫不出声来,拼命的挣扎着。
周攸宁顺手捡起花坛边上的砖头,对着那人的脑袋砸。
嘴里叼着一根未点燃的烟,他垂眸睨他,带了点居高临下的审视。
眼神淡到仿佛连蔑视都不屑。头发因为太久没有修剪,额发长的遮眼。
皮肤冷白,像是久未见过太阳,在这深夜都能瞧见的白。
他一身深棕色卫衣,黑色运动裤,除却那张好看到足够让人过目不忘的脸以外。
他身上的杀/人/犯气质一点也不比那个跟踪狂的要弱。
所以当他扔了砖头,一边点烟一边问出那句“还不滚?”的时候,施暴者和受害者都匆忙逃离了现场。
仿佛他才是那个坏人。
他叼着烟,厌恶的看了眼沾了血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