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许薄言,你怎么来了。”
声若蚊吟。
嘴巴微嘟,如小孩告状一般:“我很不舒服。”
“我知道。”许薄言单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擦了擦裴寻脸颊的汗,声音比平时温柔许多:“你给我发了语音,我以为你有事,就过来看看,你现在有点发烧,我拿了药,吃了就好了。”
床上的人听见“药”,五官顿时不满地皱起,伸手去抓男人的衣服,嘟囔:“我不想吃药,不要吃。”
许薄言无法,开始耐心哄着:“那不吃,你睡会儿。”
裴寻轻嗯一声,安心闭上眼,手指无力地从布料慢慢往下滑,突然碰到微凉的肌肤,指尖一顿,下一秒,湿热的手掌便像饥渴的旅人覆盖了上去。
感觉手臂痒痒的,许薄言垂眸,看着雪白的指尖朝手臂上滑。
裴寻的手很漂亮。
指头如笋尖,骨节似玉葱,指腹粉若蔷薇,五指根根分明,白皙细长。
只是这会儿掌心湿热,急于寻找舒服的地方,不停乱摸乱碰。
扰得许薄言呼吸微乱,抓起那只“为非作歹”的手。
手的主人缓缓睁开眼,眯着眼不满地看他。
许薄言以为他有事,微倾身,柔声:“怎么了?”
裴寻眨眨眼,眸色湿润懵懂地看着男人,大概从未见过对方如此柔情的时刻,一时间有些迷醉。
见人不语,许薄言担心人烧糊涂了,觉得还是要吃了药才行。
轻声诱哄:“裴寻,吃了药再睡好不好?”
床上的人轻轻摇头。
“”
许薄言鲜少照顾病人,更别说面对固执的小孩,这一下便束手无策起来。
有些无可奈何:“要怎么才肯吃药?”
床上的人依然不说话。
正当许薄言耐心告罄,思索用什么方法把药给小孩灌进去时,床上人忽然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肘,借力半坐起来,不由分说朝他怀里扑来,猫儿似的往他身上蹭。
“我要你抱抱我。”
嗓音酥软得如浸了蜜,一点一点淋在心尖上。
老许你快抱抱他啊,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