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响着,她回身问:“江现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吧。”阿姨看了眼时间,“等会吃饭了,估计一会就回。”
唐沅站了站,拿起伞:“我出去一下。”
阿姨“哎”了声,没叫住她,只好作罢。
镇办公的地方离外婆家距离适中,唐沅和路上的居民问路,他们十分热情地给她指明方向,没几分钟便抵达。
江现刚好从院门出来,一抬头望见她,顿了一下。
唐沅停在石板道上,隔着一小段距离,撑伞看向他:“你怎么又不跟人家借伞,就这样空手走出来?”
他在檐下,眸光轻闪,好几秒才开口:“你怎么来了?”
“下雨了,我来接你啊。”
唐沅朗声说着,转了转托在肩上的雨伞把手。有雨滴顺着伞边飞出去,她挑眉,笑了下:“我就猜到你嘴笨,看吧,不好意思跟人家借伞是不是?也就只有我这么好了,还来接你,这条路多难走啊,你知不知道……”
雨丝朦胧,多了几分不属于这里的江南诗意。
她在雨中笑着,是风景最浓丽的一笔。
江现静静看着她。
眼睫上沾了雨,他提步,走下台阶,穿过雨雾朝着她的方向。
唐沅玩笑话还没说完,见他走到面前,愣了愣,连忙把伞举起。
他的个头太高,她已经抬手,他却仍然需要略微低头。
伞好像太小,唐沅愣愣和他对视,忽然觉得他们的距离近得过分。他垂着眼直直看她,发丝上沾染了薄薄的细小雨珠,长睫投下阴影,她像是随时要被他的胸膛覆盖。
心跳漏了一拍,气氛莫名有些不对,她回过神,慌忙移开眼。
江现接过伞柄,没再盯着她看,声音轻轻:“走吧。”
她松开手,含糊嗯了声,敛神走在他身边。
两人一路无言。
到了家,唐沅飞快奔到外婆身边,陪她说话,又帮阿姨们端菜,好一会,那股奇怪的感觉才被她甩到脑后。
午后雨又停了,外婆午休前,来了个年轻的男人。
男人叫肖梁,从小在镇上长大,言谈间对外婆和江现很是热络。
镇上这两年有不少年轻人回来,或是办民宿,或是在山上和周边田野搞种植,肖梁就是其中一个。
他家在山上有间温泉民宿,一帮幼时的邻里玩伴,有些留在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