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酒味围绕在周身,思绪有些不清明,视线在她身上好像得到依托,忽然不想移开了。
唐沅好一会没听到他说话,侧眸看过去,见他盯着自己:“你看着我干什么?”
江现眸色深了刹那,而后缓缓往回收,只说:“头有点疼。”
“头疼?”唐沅闻言,朝他的方向侧转,“是不是酒喝多了,很难受吗?”
江现其实没有喝太多。晚上和他爸见面吃饭,气氛不尴不尬,谁都不知道说什么,又有什么好说。他爸大概也只能走个过场,吃了没多久,告诉他:“你弟还在等着和我打视频电话,我先回酒店了。”
随后便离开。
他一个人留在包厢,坐了很久,沉默地喝了几杯酒。
此刻她这样看着他,眼里的殷切和担心在灯光下显得那么亮,遮都遮不住,江现忽然间觉得头好像真的疼得厉害,莫名地不想否认。
他嗯了一声,鼻腔震动的声线低沉,喉间吞咽了下:“很难受。”
唐沅神色微沉,有点无奈,站起身:“我帮你拿冰袋和解酒药。”
她出去找家用药箱,翻出解酒药,倒了杯水,又从冰箱找出冰袋。回到他的卧室,她将水递给他。他就着水把药吞服,随后将杯子放到一旁地上。
唐沅把冰袋抵上他的脑袋,正要问他哪里疼得厉害,江现眼睫颤了下,看着她忽然问:“你还在生气吗?”
她动作一顿,视线向下,她站着,他靠墙坐着,微昂着头,和她四目相接。
“婚约的事情,你还生气吗。”没等她说话,他又轻声问。
唐沅突然被问及,一时不知道怎么接。
江现的眼神直直向着她,如此近的距离,丝毫不闪躲。
“最开始听说婚约的事,我很抗拒。后来得知是你也很犹豫。”
唐沅一顿,还没来得及有情绪,他说:“因为我知道,你不喜欢。”
她摁着冰袋的手停住。
江现平静的脸上带着一股酒后的白,在灯光下有种透明感:“你很久以前说过,不想被当成联姻的棋子。就算是”他顿了下,“不管谁,你都要考虑再考虑。”
唐沅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有些怔愣。
他说的很久以前,确实是很久了。
那时候高二,那一年他们私下相处远没有到高三那种状况,褚怀那些人不在的时候,她总爱找机会烦他。那会假期,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