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不速之客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卫枝忿忿地收回目光,“呸呸”两声像是要赶走什么晦气的东西,又摸了摸鼻尖,抬起头正想要继续抱怨几句,看见眼前的人她整个惊呆了——
一身黑、总是穿得像乌鸦似的男人这会儿成了雪人。
刚才卷起的雪墙铺天盖地,而将她压在怀里的人成为了最后的屏障,此时此刻,雪块落满了他的宽阔的肩、背、还有头盔上,黑色底上落满凌乱的白……
强烈的对比色显得触目惊心。
睫毛上都是雪花,他却像是全然不在意。
好像也不生气。
此时,雪道上已经有注意到这边发生了什么小骚乱的人看过来,隔着老远能感觉到他们的好奇——毕竟呲雪墙这种事,如果不是朋友间的玩闹嬉戏或者是摆拍照相,无缘无故呲人家一身雪,怕不是得了什么大病,或者两人有什么血海深仇。
……而那人别说道歉,连停下来给一个眼神都没给。
而且从单崇的一言不发和低气压分析,卫枝看过他和真的朋友相处是什么样的——
话很少。
很有威严。
但无论如何并不会浑身冰冷得像是刚从冰湖里爬出来的night‘sKing。
所以用脚指头猜都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根本不在“朋友嬉戏”范围内。
没人说话,还是她先打破了沉默。
“雪要落进你领子里了。”
一改平日里说话像只小鸟崽似的上蹿下跳欢快语气,小姑娘拉起了自己的雪镜,微微蹙眉,一脸难得的严肃正经。
她一边说着,一边摘了自己的手套,用暖轰轰的手,轻轻扫掉了单崇领子边缘的那一团摇摇欲坠的雪块。
柔软无茧的指尖轻轻扫过他紧绷的颈脖。
温度还在,突如其来的暖意让单崇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别动。”
卫枝嘟囔着,拉拉着他的衣袖示意他站稳,又踮起脚,脚下的雪板翘起来前刃深深地卡在积雪中……她伸长了胳膊,用手仔仔细细地替他将头盔、肩膀还有头发上的雪扫掉。
没一会儿,那白皙的手就被冻得有些发红,指尖因接触冰渣发麻微痒。
她倒是不太在意这个,扫的正认真,正小心翼翼半环绕着男人的肩膀,努力将他后颈护脸下摆的落雪也拍掉……
突然手腕便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