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就去掰那个盒饭——
因为饺子热乎乎盖上的,这会儿盖子紧。卫枝还奋斗了好一会儿。
正咬牙切齿地掰饭盒,还来了个添乱的,手机铃声响起,手机震动让它在桌子上打着圈圈地转,吓人一跳。
卫枝以为是姜潮来打电话查岗她有没有好好上工,想也没想,随手就划拉着接了,“喂”了声,电话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一边弄那个被热气吸得紧紧的破饭盒,没等对方开口就:“我到医院了,别催了行不行——”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
好一会儿,才响起一个冷清的声音,带着些微沙哑:“病了?”
声音钻进耳朵里,卫枝整个人就愣住了。
她眨眨眼,扔了饭盒,有点儿难以置信地把手机拿下来看了眼来电人——生平第一次连自己的眼睛都不敢信了——她又把电话贴回耳边:“喂?”
电话那边,男人的声音和她记忆里一样,不急不慢的且总是透着一股不耐烦的劲儿:“在医院做什么?”
冷冷清清,让人品不出他这是随便问问,还是在关心。
卫枝拽着手机的掌心都冒出了汗。
“不是,啊,我给朋友——人——我给一个人送点东西来,”卫枝捏着手机,支棱着,“有事儿?没事儿吧?你怎么了?”
电话那头就听她在语无伦次,过了很久,才慢吞吞地说:“没事,过几天大家准备去新疆,问你要去吗?”
这波邀请来的猝不及防。
卫枝都还没反应过来呢,那边,小房间的门打开了,重新换上新衬衫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看了眼小姑娘一脸紧绷,一只手压着饭盒一只手握着电话……
饭盒都没打开。
倒是很认真地在讲电话。
韩一鸣挑眉,问:“这么晚了,谁啊,小枝?”
成熟男人低沉带着一丝倦意的声音透过电话传到电话另外一边的人耳朵里,卫枝反应过来时,想要捂住手机已经来不及了。
……然后其实她也不知道捂手机干嘛。
电话那边很安静,只能隐约听见男人沉稳的呼吸声。
头皮发麻,匆忙压低声音对电话那边讲了句“一会儿微信说”,她主动挂掉了这通电话。
……
崇礼。
老破小公寓内。
酒与花生、薯片散落一地,背后播放着一部热热闹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