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崇抬了抬眼皮子,无言扫了背刺一眼,后者成功被那无形的威压镇压了,立刻转头多恨不得贴他身上的小师妹说:“……当然我就提议,具体你还是得听师父的。”
卫枝:“……”
这个没骨气的登西。
为了表明自己坚定的决心,卫枝不再搭话,拉扯了下腰间的小乌龟,又调整了下头盔,然后在单崇眼皮子底下弯腰,坐下,穿板。
好在男人没有再阻止她。
也没有扔下她转头就走。
只是沉默盯着她穿板,等她穿好板扑腾着要爬起来时,才不急不慢动了下,弯腰去穿自己的板……
等他直起腰时,她正好也张牙舞爪地爬起来。
男人下巴点了点雪道的方向,唇角一掀,露出点森白的牙:“走啊。”
……………………………………卫枝怀疑他护脸卡在下巴没拉起来纯粹就是为了给她看清楚他的脸色。
她从把目光从阎王爷的脸上收回,扭头伸脖子看了眼雪道,再次确定了这坡度后刃落叶飘她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给自己鼓足勇气,她就踩着雪板往下去了。
时隔大半个月,再次踩在雪板上,可能是租来的板到底好用一些也可能是新疆雪软,她觉得自己比在崇礼时候娴熟很多……
甚至能抽空回头看一眼。
看阎王爷背着手,稳稳地跟在她身后不远处,眼睛是看着她的——像极了看一岁女儿学走路时紧紧跟在后面、恨不得牵一根狗用牵引绳的老父亲。
虽然他目光不怎么和善。
但看到他跟在后面,莫名地,卫枝有些心安,对“全国前三陡雪道”的恐惧还是有莫名减小,那种紧张的感觉稍微退散了些,小姑娘仰着脑袋:“看,这不就下来了吗?”
单崇背着手,冷笑一声。
此时卫枝还不知道这个人在阴阳怪气什么。
直到继续往下推了百来米,她突然发现雪道的画风变得有点点不太对——就是她的雪板后刃和雪道的夹角越来越小,她开始逐渐有点儿卡不住刃,且整个人不由自主就要往前扑……
再一看脚下,原来在她没注意的时候,雪道的坡度已经变了,变成根本看不到山下的那种陡峭程度。
与此同时,雪道两旁,刚才在山顶上压根没看见的人群也热热闹闹都出现了——
一部分人,一边尖叫着,一边屁股着地躺着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