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他特有的带着冰雪冷冽与香皂的香味,她其实并不是特别熟悉,只是还在学推坡和换刃的时候胡闹着摔在他身上嗅到过几回……
然后便记住了。
她拖过放在后座的抱枕,嗅嗅,便坐着发呆。
脑子里乱糟糟的。
在想之后应该怎么办。
前一秒还在检讨现世报,这一秒又有些恶毒地想,或许如果三五年过后他还等不到那个他喜欢的人,那么就会释然放弃……
然后到时候,她就可以乘虚而入。
三五年而已,她觉得她等得起。
正胡思乱想,车门被拉开了,外面钻进来一个人,她低着头毫无反应,只是有点奇怪怎么车里那股她刚才还在怀念的气味变得浓郁,还夹杂着酒精味儿……
她眨了下眼,茫然地抬起头,看了眼挨着她坐下的人。
乌溜溜的瞳眸还泛着水光泽,盯着身边人那紧绷的下颚弧线,她窒息了三秒,第四秒收回目光,第五秒手搭在了门把手上。
“陪师父坐会儿。”
男人嗓音低沉,在耳边响起,在她听来,却如平地惊雷。
手在门把手上犹豫了好一会儿要不要听话,最终还是当她看到他泛红的双眼时,心软地缩回了手——
她在心里骂了自己一百遍不争气,只是想到他居然为别的女人红了眼,就酸胀到像个涨满了气的气球,随时要爆炸。
可恶。
听都没听他提起过的,到底哪来的空降?
“你是要哭了吗?”卫枝问他,“还是喝多了太难受?”
要不要开窗啊?
想不想吐?
外面的人都吐的东倒西歪了,真是的,这才刚天黑。
一肚子的话憋了回去,她发现自己暂时还是不太能跟他讲话,勉强抛出去了一个话题,等着他自由发挥好了。
她低下头,抠怀中抱枕恐龙玩偶上的恐龙眼珠子。
而此时。
单崇正半靠着车门醒酒,犹豫自己上车又把她留下是不是正确的,就听见身边的小姑娘楞不登地问他“你是要哭了吗”……
他在思考的问题就变了,比如现在他想她,是不是没良心。
垂头扫了她一眼,发现她后脑勺冲着他,认认真真糟蹋手里那个玩偶抱枕,看都懒得抬头看他一眼的样子……他抿了抿唇,有些冷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