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穿上雪服不认识了?怕我?”
卫枝:“……”
还真让您说对了,草。
刚认识那会儿死活不让男人摘护脸和雪镜的行为在此时此刻遭到了报应,谁能知道她也会有这么一天,恨不得求他把护脸和雪镜摘了——
主要是过往印象根深蒂固,这两玩意儿他戴着就莫名其妙觉得他瞬间成为随时翻脸不认人的魔鬼。
这会儿终于看见男人的眼睛,她那发麻的头皮才稍微、稍微放松一点点……
呜呜。
她英俊的男朋友。
卫枝:“没有的事,你别乱说。”
一边说着,一边相当言不由衷地抬起手拽了下他的袖子——默默地把他拎着雪镜的手挪远了些——余光看见男人翘起的唇角,她想死的心都有。
护脸下面,她的脸粉扑扑的红,压着他拿着雪镜的手腕,一边生硬的扯开话题:“我刚才回酒店路上想问你,那什么,我看到你跟你妹说,你今年不回家过年?”
他手没动。
就让她压着。
“嗯”了声,想了想补充:“传统惯例,大年三十留给王鑫和戴铎造作,我初一回。”
“那我也初一再回南城。”她不假思索。
单崇不说话了,就瞥了她一眼,心想本来她家里知道她自己在外面找了个野男人估计得跳起来,现在她还要为了个野男人过年都不回家……
她妈不得直接一张机票飞过来棒打鸳鸯?
见男人不置可否,吊箱里有短暂的沉默。
然而卫枝也不生气他没积极响应。
你说她这么些个月朝夕相处,还真有点儿摸清楚了单崇的脾气,这会儿居然轻而易举光从他轻颤的睫毛都能猜到他的顾虑——
卫枝何尝不知道他的想法完全不是多余,过往二十几年她平时再怎么搁外面浪,从来没有过年不回家过……
大年三十必定老老实实坐电视机前陪外公外婆看春晚。
可是她不想扔他一个人过年。
她想了想,琢磨怎么办好,手指头无意识地顺着他的衣袖摸进去,指尖挑开他的手套与速干衣边缘,轻轻蹭他温暖干燥的皮肤,和他手腕上凸起的血管。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只有单崇知道,她指尖划过得每一处,都在悄悄地冒出鸡皮疙瘩。
亏得他面色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