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薄茧的拇指指腹轻轻摁了摁她湿漉漉的唇瓣,而后嗤笑了一声,大手压着她的后脑,将她压向自己。
这一次男人的唇舌准确而毫不迟疑地攻城略地,启开她的牙关,听她发出低低“唔”地一声迟疑……
挂在他脖子上的手放松,又突然改成抓着他肩膀卫衣上的布料。
她膝盖发软时,男人轻而易举抱起她放在台阶栏杆扶手上,待她坐稳,修长的指尖将她耳边垂落的发挽至耳后——
指腹耐心地摩挲她面颊的嫩肉。
她喜欢这样。
就像在阳光下晒太阳的慵懒的猫,微微眯起眼,她缠着他的舌尖不放,鼻尖蹭蹭他的鼻尖……好一会儿,短暂分开的空挡,她才用气喘不匀的声音说:“完了,这下真的舍不得你走了,你是魔鬼吗?”
单崇轻笑。
小姑娘张开双臂,抱着他的肩膀,脸埋进他颈窝处,用力蹭蹭:“冬令营得过两天吧?嗯?你再陪陪我,好不好?嗳,你都见过韩一鸣了,干脆来个大全套,顺便见见我那个不见女婿不落泪的妈妈——”
“见到了。”
中年女人的声音自两人身后响起。
小姑娘脸还埋在男人颈窝,耳朵动了动,还以为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
三秒后,她把脸抬起,然后透过男人碎发的缝隙,看见在他们身后的台阶之下,身穿职业套装的杨女士站在那,手里还非常违和地拎着一袋莲藕,一袋排骨,哦,还有豆角。
卫枝:“……”
卫枝沉默地拍了拍单崇。
杨女士:“你拍人家有什么用?”
卫枝:“……”
卫枝:“……没什么,就是觉得既然这个光天化日之下伤风败俗的事儿都是大家一起干的,想喊他一起承担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