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闭着眼睛都能滑一下。
但是换了反脚就不一样了。
说句一点儿也不夸张的,开启了人生的新篇章。
换了左脚前,站在雪板上她就直接变回零基础——
换刃也不会换了,直滑降都降不了,就是明明怎么刹车、怎么换刃原理都懂,甚至滚瓜烂熟……
但是到了左脚就不行了,这么一条腿用了二十几年也没发现它有什么毛病,今儿卫枝怀疑它是木头做的。
就是无论大脑如何,它都动弹不得。
歪斜着做了个后刃落叶飘,勉勉强强颤悠着刹车停下来,她条件反射地回头看了眼跟在她身后的男人,他就不远不近地跟着她。
两人对视上,他扬了扬下巴:“换啊,左脚和右脚不都是一个道理?难道还要我再把这些东西再给你讲一遍?”
卫枝鼓了顾腮帮子,心里嫌弃地跟着阴阳怪气重复了遍,换啊。
……换个屁啊!
能换她还不换了!
她说:“换不了。”
单崇:“然后呢?”
卫枝:“走个流程,你以前怎么教我的!”
单崇:“滑完全国三分之二的雪场,上雪时间保守估计一个月,滑过艾文看过阿勒泰夕阳道,滚过山顶雪场所有高级道进过山腰雪场的公园……现在在融创冰箱,你让我手拉着手从推坡交起?”
……什么叫亲眼见证父爱如山体滑坡。
那就是骂人还要用排比句。
卫枝:“那你拉不拉?”
单崇:“我看你来广州是想来气死我的。”
卫枝:“……”
卫枝瞪了他一眼,也不稀罕他来了。
自己慢吞吞地踩着雪板,她满心嘀咕搓雪换刃的基本要领,放直板,前脚先抬靠鞋舌,然后后脚跟着慢慢抬——
然后也不知道是左脚抬太快还是根本没抬起来,她摇晃了下,“噗通”一下就干净利落地跪地上了。
然后就听见“嗤”的笑声从身后响起,一回头,就看见男人正懒洋洋靠在道边的蓝色防护墙上,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乐。
袖手旁观就算了。
笑也是可以的……
但这未免也笑的太他妈开心了!
最可恶的是他一边笑还一边说:“你这个左脚,是真的有点东西——当初你学右脚换刃它在那乱动弹到我想砍了它时